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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喜冤家》作者:西湖鱼隐(明)第2页

别了媒婆,竟投卜肆。

占得徐家女子倒是姻缘。

余非吉兆。

“也罢,用了徐家。”

又见媒人,央他去说。

原来此女幼年父母俱亡,并无亲族。

倒在姑娘家里养成。

姑夫又死了。

人嫌他无娘教训的女儿,故此十八岁尚未有人来定。

恰好媒人去说。

这徐氏姑娘又与他相隔不远。

向来晓得花家事情。

有田地房屋的人家,但不知儿子近日如何,自古媒人口,无量斗。

未免赞助些好话起来。

那徐氏信了。

即时出了八字。

因此花家选日成亲。

少不得备成六礼,迎娶过门。

请集诸亲。

拜堂合卺。

揭起方巾花扇。

诸人俱看新娘生得如何。

但见:秋水盈盈两眼,春山淡淡双蛾。

金莲小巧袜凌波,嫩脸风弹得破。

唇似樱桃红绽,鸟丝巧挽云螺。

皆疑月殿坠嫦娥,只少天香玉兔。

诸人一见,果然生得美貌,无不十分称好,一夜花烛酒筵,天明方散。

未免三朝满月,整治酒席。

这也不题。

好笑这花林,娶了这般一个花枝般的浑家,尚兀自疏云懒雨,竟不合偏向乡里着脚,过了几时,仍向街坊上结交了一个不才肖的单身光棍。

姓李名二白,年纪有三十岁了,专一好赌钱烂饮,诱人家儿子,哄他钱钞使用。

这花林又着他哄骗了,回家将妻子的衣饰暗地偷去花费,不想他妻子一日寻起衣饰,没了许多,明知丈夫偷去化费了,禀明了公婆。

还存得几件衣物,送与婆婆藏了,公婆二人闻知,好生气恼,恨成一病,两口恹恹,俱上床了。

好个媳妇,早晚殷勤服侍,并无怨心。

央邻请医,服药调治,那里医得好。

这花林犹如陌路一般,又去要妻子的衣饰。

见没得与他,几次发起酒疯,把妻儿惊得半死。

且说李二白见花林的物件没了,甚是冷淡。

他便又去寻一个书生,姓任名龙,年纪未上二十,他父亲在日,是个三考出身,后来做了一任典史,趁得千金。

不期父母亡过,止存老母、童仆在家。

妻子虽定,尚未成亲。

故此自己往城外攻书。

曾与李二白在亲戚家中会酒,有一面之交。

一日,途中不期相遇,叙了寒温。

恰好又遇着花林,各叙名姓。

李二白一把扯了两个,竟至酒楼上做一个薄薄东道,请着任龙,席上猜三道五,甜言密语,十分着意。

这任龙是个小官心性,一时间又上了他的钩子。

次日就拉了花李二人酒肆答席。

三人契同道合,竟不去念着之乎者也了,终日思饮索食,这花林又是个好酒之徒,故终日亲近了这酒肉弟兄,竟不想着柴米夫妻。

他父母一日重一日,那里医治得好。

遇春一命呜呼。

花林又不在家,央了邻家,四处寻觅,方得回来。

未见哭了几声。

三朝头七,这倒亏了任李二人相帮。

入棺出殡,治丧料理。

不料母亲病重,相继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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