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江中

王圣俞南下旅行，将船停泊在江心。他躺下后，看到月亮明亮如白绢，无法入睡，于是让童仆帮他按摩。突然，他听到船顶上有像小孩走路的声音，踏在芦席上发出响声，声音从船尾远处传来，渐渐靠近船舱的门。

王圣俞担心是盗贼，急忙起身询问童仆，童仆也听到了声音。在问答之间，他们看到一个人伏在船顶上，低着头窥视船舱内。王圣俞非常吃惊，握着剑呼喊其他仆人，全船的人都醒了。王圣俞告诉他们自己所看到的情景。有人怀疑是听错了。不一会儿，那响声又出现了。大家站起来四处查看，却看不到任何人，只有稀疏的星星和皎洁的月亮，以及茫茫的江波。

众人坐在船中，突然看到青色的火光像灯笼一样，从水面上冒出来，随着水流漂浮，渐渐靠近船只时火光突然熄灭了。紧接着，有一个黑人突然出现在水面上，直立着，用手攀着船行走。众人大声喊叫：“一定是这个东西！”想要射箭射它。刚拉开弓，那黑人就迅速潜入水中不见了。

王圣俞问船夫，船夫说：“这里是古战场，鬼魂时常出没，这并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