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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湖侠隐(还珠楼主)TXT下载第19页

他又肯听话静养,分明已复体痊愈,却未妄动一步。

固然所住石室深居地下,外面有什么声息不易听到,但其为人谨厚,好些地方均可看出。

我想姓朱的已经见过,后洞底层甚深,上下讨厌,莫如我去请王兄上来,就在这里相见,稍谈一会,再唤姓朱的出来,一同去见师娘如何?”

赵霖昨晚曾在洞中细查,除里外间石室外,别无通路。

闻言才知后洞甚大,并还藏有极深的石室。

由于主人有好些难测之处,因而想起主人师徒母女俱是仙侠一派的异人,区区山人,自不在话下,何以嵩云那等说法?语气间并还颇有顾忌之处?久闻山人中颇有精通巫盅邪法的妖人,二女既能役使猛禽恶兽,必是这类妖邪无疑。

同时又想起白猩子的厉害,适才不合为了朱人虎负气,把话说满,似此妖邪,岂是人力所敌?心正犯愁,韦莱早往后洞走去。

嵩云笑道:“我知赵兄义气,但此二女俱有惊人本领,家母又不肯与她破脸,故此脱险较难。

小世弟原可稍助一臂之力,无奈他因贵友言行不谨,认定是个素不安分的无耻小人,执意不肯助他脱身。

他又说得有理,我不便相强。

我知他的特性,我表面附和,实则我另有一番计算,赵兄幸勿介意。

请想三位同来作客,却不能同归,我们作主人的情何以堪?休看形势危急,你还有两层救星,均还未见,焉知不破例相援呢?”赵霖这才想起,主人对于青衫老人甚是推崇,本领必定更高。

照前年初遇时情景,当不至于坐视危难;何况一行三人,又为访他践约而来,怎么也不会袖手不管。

想到这里,心中略宽,便向嵩云谢了。

朱人虎原因秉赋较差,又非童身,中毒虽较赵、王二人为轻,痊愈独晚。

他先在方竹涧危石古松之上瞥见王谨由壁间松手下落,正惊急间,赵霖飞抓已经发出,将工谨抓住。

他知赵霖飞抓手法神妙,觉着王谨有救,心方一喜,忽然闻到一股香味,耳听头上疾风飘过,有人暴喝之声,也没听清来人说的什话,便已昏迷过去。

等隔了些时醒转一看,身卧山洞石榻锦茵之上。

石室广大,顶上悬有玻璃灯两盏,照得满室通明。

器用陈设,全部雅洁精美,好些俱是未见之物。

想起经历,直如梦境,心甚奇怪。

刚刚坐起,待要下榻寻人询问,忽听隔墙笑语之声。

跟着便见一个长身玉立妙年女子,由一座晶乳结成的屏风后面转了过来,见面便先含笑问道:“你好了么?”也是朱人虎背运,所居正是嵩云的卧室,陈设虽不似寻常闺阁,却也不免华美。

当遇救时,主人见他在三人中受毒最轻,无须连乔在侧守伺,无意之中将他安置在此。

这时嵩云本和韦莱同来,查看三人病况,并告以午后始出之言,以防少时出洞,遇见山女盘问来历。

初意并未想到会被山女看中,只防对方间出青衫老人之友,又生枝节而已。

为想省一点事,便令韦莱去看王谨,独自走进房来。

素性倜傥,又以昨晚和赵霖一谈,因人重友,对于朱人虎也认为和赵霖是同等人物,一进门便带着笑容。

朱人虎年少翩翩,风流自赏,所经既奇,又见对方珠颜玉貌,美艳如仙,笑语温柔,情颇亲切,一时误会,以为刘阮之入天台,情致当必与此相类。

当时心醉神移,始而是目注嵩云,只管呆看,简直答不上话。

嵩云侠肠天真,尚以为他劫后回生,身居异地,乍见生人,难免惊疑失次,并未想到他还有什么心思。

二次又笑问道:“你昨日中毒,遇救来此,我间你好了没有?醒来身上还痛不痛?你怎不开口,只顾看我做什?”朱人虎正当初惊遇艳,目眩神摇之际,并未把对方的话听完,只听到了未两三句,越认为玉人既容平视无忤,所说又那么柔情款款,语极关切,先前所料,决不会差。

也不细想因何至此,对方一个绝色少女怎会独居在华美清洁深山古洞之内。

闻言心神一荡,竟情不自禁,开口便错,虽未有什轻薄举动,话却难听。

嵩云这才明白过来,如换往常,朱人虎休想活命。

总算他不该横死,嵩云虽然性刚疾恶,却极重情面,昨晚与赵霖谈得十分投机,又问出三人是青衫老人之友,看在这老少二人分上,心虽鄙恶,并未翻脸。

当时又好气又好笑,只把脸一板,听他到底还胡说些什么,再给他个小没趣拉倒。

如照嵩云心意,挨上一顿骂,丢个小人,也不致生出后来那些乱子。

偏巧话未容他说完,便吃韦莱走来撞上,自然大怒,当时便要发作,嵩云知他疾恶更甚于己,下手又辣又快,知道不好,忙喝:“莱弟不可,这等人何值计较,理他则甚?你不听姊姊的话么?我们走吧。”

急匆匆拉了韦莱就走。

已经转过屏风,又独自探头,回顾朱人虎道:“少时洞外如有什响动,你不可跑将出去。

过午自有人来,引你去见同伴。

再如冒失,休怪我们为德不终。”

韦莱按着一肚怒火,见嵩云回身叮咛,不禁怒道:“这等无耻小人,管他则什?”随将嵩云催走。

嵩云听韦莱说,王谨仿佛还好。

试独自寻去一看,果然人品心地均好,只比赵霖还要拘谨。

因此师姊弟对于赵、王二人十分看重,日后成了至交。

可笑朱人虎一点没看出风云气色,反因嵩云转身叮咛,直生遐想。

又听嵩云、韦莱姊弟相称,误认作同胞姊弟。

先前嵩云一任自己表白心曲与相爱之意,始终不曾翻脸,必定有意于己。

偏巧被他兄弟走来撞见,心中不快,也是常情。

女人家原有几分做作,况又当着他家的人,自然不便明通情悸。

临去又复回头,可知相爱一往情深。

可惜乃弟撞来太早,连姓名和自己怎得到此均未及问,便被引走。

照此情景,少女少时必要抽空寻来无疑。

万一果和刘阮一般艳遇,或是能将此女娶了回去,岂非一桩极美满的佳话?

只管胡思乱想,打着如意算盘,苦盼少女不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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