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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莲梦(白话长篇神怪史话小说)第19页

前日,焦顺被潘一百出丑,从狗洞逃归,想起老潘不是好人,又值学院斥退秀才,甚无颜面。

与母亲焦氏算计,多措盘费,到京里去,谋袭崔世勋的百户。

杨氏因丈夫出门,虽则宠幸爱儿,却又厌常喜新,时时窥探香姑娘房中之事,一片心情,竟落在白从李身上。

往往背了焦氏,挨身进香雪房里来,见了从李,就满面添花,捉个空或足丢个眼色,或是捻他一把。

从李自歉肚下无应酬之物,心中其实怕他来亲近,又不好十分拒绝,只得勉强答应。

那一夜月下题诗,已更深了,焦氏与众丫鬟俱各睡去。

杨氏打听香雪未唾,就摸进来,笑对香雪道:“姑娘如此高兴,这样天气还不曾睡,倒坐在风露之中。”

香雪笑道:“今夜月明如水,不可辜负嫦娥,睡他做甚么。”

杨氏道:“外人说姑爷是个风流佳婿,却这般耐心清坐。

若像你哥哥,一刻也耐不得了。

不知姑娘今夜肯带我闲耍片刻否?”香雪道:“这个何妨。”

就叫添绣:“大娘在此,再暖壶酒来。”

杨氏道:“你们作诗,我是不识字的,只把酒来奉陪罢。”

从李见杨氏模样,就说道:“小生入赘贵府,从未曾与大舅母杯酒相叙。

今夜借花献佛。”

杨氏见从李有兴,愈加癫狂,渐渐把身子挨做一团。

香雪心里不耐烦,便道:“嫂嫂吃酒。

我因夜深,身子怯弱,先要睡了。”

竟唤添绣进房去伏侍。

杨氏见香雪进去,不胜之喜。

便扯住从李道:“姑爷在月下坐久了,恐怕寒冷,我有极暖的所在,送与姑爷罢。”

从李见他缠绕忒凶,又难摆脱,思量无计,只得将酒骗他。

就高声叫:“添绣,多暖酒来。”

添绣送上几大壶酒。

杨氏看添绣来,私与铜钱二百,说:“你先去睡罢,不要来管我。”

添绣乐得受用,也躲去了。

从李起初唤添绣来,要他碍眼,好把酒劝杨氏,等他醉了可以脱身。

不意添绣竟去。

杨氏紧紧搂住从李,从李无奈,说道:“舅母放了手,我的性,必要吃醉,方有兴头。

若不吃醉,这囗囗囗东西再不能称意的。

杨氏一手扯住从李,一手斟上酒来。

你一杯我一盏,吃得流星赶月。

谁想从李是陪了香雪吃到多酒,彼杨氏尽力一缠,酒却涌上心来,把持不定。

此时若如当初番大王面前备了醒酒药,便无妨了。

谁知这药不曾带得,竟倒在椅上,不省人事。

杨氏想道:“他道酒后有兴,如今醉了,此囗必然囗囗,这时若不下手,更待何时。”

就将手伸入裤内,横一摸,竖一摸,只有两条滑腿,并无半点囗囗。

又思想道:“这也奇怪,难道是没有此道的?我实不信。”

又再摸下去,把他前后一摸,不觉笑道:“这相公原来是一个黄花女儿,空骗我想了多少日子。”

从李昏昏沉沉,不知所以。

杨氏扶他进房去睡,急急转身向书房来,寻爱儿煞火。

爱儿抱他上床,说道:“大娘今夜为何这更深才来?”杨氏道:“我的儿,囗囗囗重些,我有一件好笑事对你说。”

爱儿着实囗囗囗囗,就问什么好笑事。

杨氏道:“黄昏时候,我闲走到里头,看见李姑爷独自一个醉倒在椅上。

我因一时高兴,将手在他裤内一摸,可煞做怪,全不是男子,倒是个女人。

你道好笑不好笑。”

爱儿逍:“怪道小姐起初何等拒绝,后来便容易和顺,他两个睡了一头,有甚么趣。”

杨氏道:“我也笑他如此。”

两人话得亲热,囗囗囗囗囗囗囗助兴。

遂大闹一番,不知不觉俱皆睡去。

欲知后事,下回便见。

第六回 有情偏被无情恼

是夜,杨氏与爱儿困囗囗更深,及至天明,尚未睡醒。

里面焦氏出来唤爱儿做生活,看见杨氏与他同睡,一时大怒进去。

杨氏苏醒,晓得婆婆出来,吃了一吓。

爱儿内心着忙,想这事败露,必然打死。

只得别了杨氏,逃走出去。

焦氏正要痛治爱儿,闻他逃走,这事竟不提起。

那白从李同香雪次早起身,香雪问道:“你昨夜如何摆脱嫂子?”从李道:“我因大醉,一事不知。”

香雪道:“嫂嫂极其无耻。

我道你有心待他,不想倒被他弄醉。

你的私事,定然识破,如何是好?”从李也自懊悔少了斟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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