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太祖三下南唐(飞龙全传续书)第81页
可以和神,可以娱阳。
乃是言酒食之美。
又有数语道其色荒,其词曰:尔乃御椒房,临内苑,琴瑟交辉,左篪右笙,钟鼓俱振,萧管齐鸣。
然后姣人乃被文縠之华袿,振轻绮之飘摇,戴金摇之熠熠,扬翠羽之双翘。
挥流艾,耀飞文,历盘鼓,焕缤纷。
长裙随风,悲歌入云。
矫捷若飞,蹈虚远跖,凌跃超骧,婉蝉挥霍。
翔尔鸿翥,濈然凫没,纵轻体以迅赴,景追形而不逮。
飞声激尘,依违属响,才捷若神,形难为集。
于是,为欢未淙,白日西颓,散乐饰,微步中闺,先眉弛兮铅华落,收乱发兮拂兰泽,形媚服兮扬幽若,红颜直笑,睇眄流光。
时与吾子携手同行,践飞除,即兰口华烛烂,幄幕张,动朱唇,发清商,扬罗袂,振华裳,九秋之夕,为欢未央。
此编乃是言宫中声色之庶。
太祖自此以酒色相继,卜昼卜夜不辍,龙颜从此渐觉销减。
有军师看来,近日圣上与前马上时大变,遂不上疏本,即面奏曰:“洞房情宫,命曰寒热之媒,皓齿娥眉,命曰伐性之斧,甘脆肥脓,命回腐肠之药。
今陛下越女在前,齐姬在后,纵欲于曲房隐閟之中。
此甘餮毒药,恐伤圣体,大失天下所望。
况青宫尚稚,未能强立,求陛下自爱。”
奈太祖原素性不羁,未御极以来,本是一个新丰市上英雄。
今闻军师所谏,理之明知者,虽口嘉纳之,然不能舍此二事强行。
苗军师只得叹惜而已,亦无奈之何。
未几酒兴倍浓,美色愈加有等。
奸臣邀宠,又假旨万选,凑以豫北竹叶,荆南乌程,由是远方来贡者不绝于路,一时浮议犀沸。
岂知酒毒非常,太祖大醉入房,醒来忽觉身体发烧如炙一般。
早起,君太医诊疾,皆以关脉浮数,恐主发痈疽病。
思是用药以曹花、能程及荆妨败毒等方,有苗军师急入宫求见问候,并力谏主上,以所病皆因酒毒所发,必须切却,服药方能奏效,自此须当切戒以倍龙体。
当日太祖亦自知病深,故勉强戒过酒数天。
奈五盏不交,终觉三浆难馈,欲登大饭之山,必先入酒泉之郡。
故世俗所云凡人嗜酒日久,肚里实有酒痈顽症之患,此后纵欲戒之不能,实乃真的。
当日太祖强忍戒不上七八天,便尔粒食不沾口。
细想酒虽有害,但撤去不用,又见饔飨难下箸。
以此终日不食,岂不要忍饥?死是不难了,倒不如少些酒节饮为高。
讵知初时少饮,原来好酒之汉,见了佳酿那能忍口少。
不免由少而多,至于八九分醉意方能住手,此是举世之人皆然,迥非太祖一人偏好也。
然天子之贵,岂乏药饵以退其病?惟功不能补过,非干服药罔效的。
又半月之后,龙背上突起发个毒疽,不问而知为背痈了。
至病势日增,饮食不进,太祖渐至日夜昏迷。
举朝文武大臣,已知主上冥期日近,独有那位御弟二王爷光义,心中暗喜:登基有近之期,况因寿州不思救驾,为太祖欲执罪,时刻惊俱在心。
今知太祖染此恶疽,只是放下忧心。
当初杜太后有旨,命太祖兄将大位传己,故心安了。
此日太祖自知将危,传与晋王二弟,汝其勉之,以承朕志。
光义含泪揖奏,曰:“我主病势更深,只宜安静调养,勿发劳心。
至于国家重器,即万岁之后,即有德昭侄儿,弟岂敢妄为,恐于后人议论。
陛下三兄,须当酌之。”
太祖曰:“不然,以德昭年尚十一,稚幼无知。
况初时太后有嘱朕以大位付汝,当此朕一诺唯承之。
朕遵母命,汝遵朕旨托,还有何人后议?朕观汝龙行虎步,他日必为太平天子,但德昭儿年轻,当善遇之。
再有四件大事,朕未能全得,尔当成全之,亦朕为尔为佐弼之谋也。
第一者河东之地未平服,不可不取。
第二者山后杨业父子英雄,智略萃于一门,须当厚聘之,以大用。
第三者朕征伏南唐时,半中途遇一张齐贤。
此人有大才,可当宰相之任。
当时吾不收用之,特留来尔作相,此人得任宰相之权,大有益于国者。
太行山一将,名呼延赞,英雄忠勇,可收用之,是文武得人也。
须当记此四事,朕死何恨!”当时光义揖拜受命。
有宋后曰:“今二王叔接继江山,将吾母子致于何所?”太祖曰:“非此无安置汝母子。
今二王叔接继,何异于朕?必能共保富贵,不须忧也。”
太祖再唤其子,德昭当时下跪,流泪一包。
言:“为君不易,今依太后命传位与二王叔登基,仍是一家骨肉亲,长保富贵,不须忧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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