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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尊得道罗汉传(明代白话短篇神魔小说集)第25页

有诗为证:佛法相传总属心,虚无寂灭是金针。

灵台染着些儿物,不是如来去后音。

达磨师面壁少林九年,一日欲西返天竺,乃谓从游众门人曰:“时将至矣,我将西返。

汝等游吾门下有年,我欲将正法付汝等行持,不知何人可继吾之大事。

汝今日毋谓隔尘难言,试各陈所得,我将採而择焉。”

一门人名道副者先以所得白于师曰:“如弟子所见,不执文字,不离文字,而为道用,意者可以传正法乎?吾师以为何如?”尊者曰:“子之所见,徇外遗内,得吾之皮而已。”

次一门人名尼总持者,亦白其所得曰:“某亦恶乎见哉!我今所解:如庆喜见阿閦佛,固一见,更不再见,如此而已。

意者如来正法,属我行持矣。

师以为何如?”尊者曰:“子之见,入而未深,得吾之肉而已。”

继二子之后,一门人名道育者,以己之所得进曰:“四大本空,五蕴非有,而我所见处,无一法可得。

此可以传正法乎?”尊者曰:“子之见,非得吾之皮,非得吾之肉,乃骎骎得吾之骨者也。

得皮者可与共学,得肉者可与适道,子之得骨,可与立未可与权也。”

最后,达磨问慧可曰:“尔见何如?”慧可承问,默默不言,只礼拜其师,拜毕即依位而立。

达磨本日见慧可所为者如此,三子哂之,且曰:”不白所得于言,惟示所为于身,吾等不知其何所见也。”

达磨独大喜曰:“必如子见,始得吾之髓也。

子达权人哉,吾与子矣。”

遂以如来正法眼嘱咐慧可行持,且授以偈云:吾本来兹土,传教救迷情。

一花开五叶,结果自然成。

达磨为慧可说偈毕,即端居本位而逝,后魏孝明帝太和十九年也。

其徒为之葬熊耳山,起塔于定林寺。

越二年,魏大臣宋云奉使往西域回,遇见达磨师于葱岭,手持一履,翩翩独逝。

云问:“禅师几时西归?”达磨曰:“归来数载。”

云曰:“今欲何往?”达磨曰:“西天去。”

遂茫然分袂而去,更不谈及南事。

后宋云返国,对孝庄皇帝道葱岭遇见达磨,大臣曰:“达磨圆寂多年,何为今日复见,子误矣。”

云曰:“昨见彼手持只履,翩翩独往,对臣道去西天,何为见误?”举朝惊异。

孝庄令其徒启圹视之,圹中存一空棺,棺内留一革履。

帝降诏取遗履,供养于少林寺。

有诗为证:葱岭翩翩携履行,宋云会别事分明。

归朝具奏开棺看,惟有当年革履存。

伏虎罗汉第十五尊

大梵尊者,庄严国人,一生好敬奉神明,宝鼎心香,四季氤氲不绝。

初为敬国比丘,善谈如来妙理,此邦之人,宗信佛教,一闻演教比丘,视若活佛降生,相率从其法戒。

此时尊者妙理虽谈,真心尚未超悟,但慈悲方寸,终是好普济众生。

见人贫窘,则出所有以赈济之,见人疾苦,则出丹丸以针砭之,见人厄难,则竭才智以扶持之。

制行端方之人,阳相阴翊,不夸其能。

趋向奇伟之士,潜施默济,不矜其功;不分尔我,天下合为一人;不问亲疏,中国联为一体,恍惚太公气象。

庶几,兼爱风声也,不特从游之徒沐其教,被其恩,异国他乡亦称其仁,颂其德也。

有诗为证:敬国比丘好祀神,拯人厄难济人贫。

潜施默济无矜色,遐迩人民悉颂仁。

尊者道虽偏于老氏,心实向乎佛宗。

故遇臣子,则为讲明忠孝之道,而又援古人以为证验。

遇昆朋则为讲明悌友之道,而又稽往牒以为师资,禅师真墨名儒,行老氏而姬公者也。

有时推墨以附儒,又恐墨道搀入于儒,有时援儒以入墨,又恐儒术混同于墨。

身介于儒释之中,欲解脱为佛,又欲羽翼乎儒者也。

有诗为证:比丘恍惚有儒风,臣子昆朋讲正宗。

恐墨入儒儒混墨,大为区别两途踪。

尊者一日出行坊郭,见道有死人,无人埋殡,大发叹曰:“惟予之辜,不能开觉路,出迷路,以至此也。”

一日,泛舟胡海,见江有流尸,无人收殓,大咨嗟曰:“惟予之咎,不能出苦海,登彼岸,以至此也。”

二者俱捐资以瘗埋之。

如是之类,难以枚举,以故香名遍天下,阴德满乾坤。

有诗为证:性地树菩提,心田毓紫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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