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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手丐(还珠楼主)TXT下载第104页

二人每日早夜勤练武功,闲来不是掘取山粮,便是出游打猎,寻觅崔老人的踪迹。

中间并往隔山樵采之区向樵采人打听,均说驼背老人以前常在后山采了药材,背往老河口贩卖,不见此老已十多日。

卧眉峰后形势奇险,并有毒蛇猛兽潜伏,还隔着一片危峰峭壁。

所产药材又不甚多,只是风景好看,因此轻易无人前往。

二人只得回转。

眼看落叶满山,秋去冬来,一晃已是月余光阴,所寻的人一个未见。

又听山那面樵人说,山中气候温和,后山一带草木黄落更晚,看去丹枫满山,乔松苍翠,繁花遍地,五色缤纷。

可是一夜朔风,当时变天,转眼大雪封山,冷不可当,必须早作防冬之计,否则一下大雪,住处高寒,万禁不住。

二人方始着起急来,无奈此外没有地方可寻师长。

诸老前辈又有师父行踪无定,到后不见应在卧眉峰等候之言,没奈何只得守候下去。

因见早晚天气渐凉,初来时少年好奇,贪那峰腰上的泉声山色,景物雄奇,特意选这崖洞居住。

晴天还好,遇到风雨满洞皆湿,便自不耐。

又听隔山樵人警告,乘未下雪以前往峰下向阳之处寻到一所崖洞,也在山坡上面,景物比前居较差,但是离下面平地只两三丈。

洞前石台缝中生有两株古松,大片磐石,溪流就在旁边,取水方便。

洞中也有好些平坦青石,能供坐卧。

里外两层,可避风雨。

心想,山中竹木甚多,洞口只有一人多高,宽仅三尺,近来又打了好些兽皮,野生茅草更多,打算砍些树枝竹竿,用茅草兽皮扎成一门封闭洞口。

再多存点干枝,以防封山之用。

刚刚做好洞门,忽然想起初次学做洞门,几经改制才得成功,有好几天未打山粮,所存杂粮腌肉只够两人两三日之用。

惟恐二老归来没有吃的,打算多打一点野猪肥鹿和山鸡之类,在降雪以前风干腌好,再多掘点山粮,以备过冬。

二人来到山中,每日用功苦练,快有两月,自觉大有进境,胆力均比以前更壮,常时带了兵器孤身出猎,一去多半日,已成习惯。

议定之后,便将洞门关好,各带兵刃暗器,往峰后和对面岭上野兽出没之区寻去。

因所带暗器最多的只得十余支,每日练习,又因打猎被野兽带了逃走,失去了一小半,恐到时应用不便,不舍再用。

见溪中石子光滑坚硬,每次打猎必要带上一些,手法甚准,照样连珠打出,百发百中。

二十八、萧声天际落 人在水中行

二人事前议定,姜飞去往岭上打猎,沈鸿到对岸林中去掘黄精薯蓣。

二人近来常时各走一路,并不一定同出同入。

这日姜飞走时,沈鸿想起对面岭上野兽逐渐稀少,姜飞须要越过岭脊,走往一处山凹之中,才能打到二人喜吃的肥鹿山鸡,恐他一人势孤。

上次二人同猎,骤遇几条大野猪,差一点没有受伤,恐其一人遇险,想要同去。

姜飞因沈鸿前日感冒新愈,力说:“封山期近,下雪之后野兽还可想法猎取,山粮却难发掘,此去又不想多得,打到一只肥鹿,当时便可挑了回来,何苦多此跋涉,还少做好些事。

这样天气说变就变,万一夜来北风骤起,明朝满山冰雪,岂不讨厌,大哥还是多掘一点是一点,以免师父和崔老人回来没有用的。”

沈、姜二人患难至交,情逾骨肉,姜飞性刚,人更聪明,沈鸿人较温和,素来不肯和他急执,只得听之。

人去之后,不知怎的越来越心烦,想起亲仇未报,杜六叔和叶神翁都说师父已由青城回转武当,为恐错过,命我二人早点赶来,照理应该早到,如何来此两月,连崔老人也无音信?心正难过,微闻峰顶似有洞萧之声随风吹堕,入耳即止。

仰望近顶之处业已布满白云。

二人到后,非但卧眉峰,连左近山谷峰崖全都踏遍,除隔山几个樵采人外始终未遇一人。

只那峰顶离地大高,通体石质,半山以上便无道路,中间布满青苔,近顶数十丈上下笔立如削,势太险滑,峰巅常有云雾,后经仔细察看,才看出中间一段绿苔如绣,险滑异常,并无人兽脚迹,断定上面不会有人。

一过峰腰山风便大,因此只有峰顶不曾上去。

这时听那洞萧之声似由峰顶随风吹堕,好生惊奇。

心疑师父和崔老人也许住在顶上,再仔细一听,萧声并未停止,只是山风太大,时隐时闻,偶然听得一两声,其音清越,与寻常所闻不同。

暗忖,这位师父只是席师指点,从未见过,听说他是关中请侠中第一人物,性情也最孤高奇特。

照沿途所闻早该到此,连守两月,眼看隆冬,音息全无,连崔老人也无踪影,莫非师父早已来此,因见我们在万家耽搁日久,心中不快?或是师父不轻收徒,恐我二人心志不坚,只在暗中考察,不肯相见,今日才用萧声引我上去?

越想越有理。

初意想等姜飞回来设法同上,又恐师父有意用萧声相召,错过机会。

为难了一阵,耳听萧声似已停止,风势也小了许多,决汁先到峰顶探上一探,看明是否师父在彼再作计较。

好在姜飞至多半日必要回来,先拜师父也是一样,为料姜飞苦盼多日,得信定必惊喜。

主意打好,赶回洞中取了纸笔,将方才所闻以及心疑师父隐居峰顶先往寻找等情匆匆写上,贴在洞壁上面;又防姜飞回来不见自己先往别处寻找,不往洞口察看,并在往来路上也留下一张纸条,用石块压住,急匆匆往上走去。

到了峰腰,山风已住,心方暗喜,谁知近顶数十丈形势陡峭,四面无路,中间十来丈又满生苔薛,其滑如怕,越往上越难走。

虽仗近来功力大进,弟兄二人又均好学心贪,用功勤奋,无论什么武功兵器一见便学,日常无事互相研讨,想出种种方法练习。

除却风清月白之夜,或是晴阳满山、秋花艳发、风日极好之时偶然出外打猎、往附近山中走动游玩而外极少休息。

诸老前辈所传内外武功和那两件兵器固是每日定课,便沿途所见和近来所想各种练武方法也都当着闲时消遣,从早忙到夜,没有一刻清闲,因之体力强健,功夫更是大有进境。

就这样峰腰以上还是无法上去。

二人看出上面万分险滑,断定无人,也从不作到顶之想。

这时原是急于见师一股勇气,一过峰腰,”看出越往上越难走,本来所经之处多是峭壁,难得看到落脚之处,全仗身轻力健,手脚并用,一路绕越攀援,盘旋转折,费了许多心力,方始上了七八丈,周身已被苔痕染成了一个绿人。

两次遇险,几乎失手滑跌,再往上走越发奇险,实在无法再上,停在一条宽约尺许的石埂上面,接连向上高呼了几声“师父”和“崔老前辈”,未听回音。

眼看离顶还有十余丈,无法上去,喊偏不应,又为难了一阵。

暗忖,此是童山,没有攀附,真个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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