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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浒后传(水浒传续书)第33页

郭京道:“这个极妙!”

王宣慰进去修书,郭京见了乐和,说道:“王宣慰要差你到东京送家信,你可收拾行李。”

乐和想道:“东京我是去不得的,这里原非久留之地,昨日倒见府中人说,闻得柳陪堂住在雨花台,我自别过去寻他罢。”

答道:“在下蒙师长挈带,在此半年有馀,正要别了往江北去。

东京是不去的。”

郭京道:“宣慰这般看待,差遣一差遣就不肯!也罢,随你。”

正说间王宣慰拿出书信来,郭京道:“文和自有正务到江北,东京寄书另差人罢。”

王宣慰倒过意不去,叫取十两书仪相送。

乐和拜别,竟出府门,不在话下。

郭京道:“不过要他离眼前,他自要到江北,一发好。”

次早郭京叫汪五狗跟了,领一队兵赶到雨花台,问着花家,蜂拥进去,把花恭人、秦恭人和花公子不由分说,一同拴住。

郭京道:“是奉圣旨,着王宣慰勾摄梁山泊馀党扭解东京,不许迟延!”花恭人极口分辨,哪里听他,扯着便走。

邻舍间说奉圣旨,哪个敢惹事,养娘、家人四散躲避。

郭京叫兵丁让三匹马与他母子三人骑了,到府中,锁在东楼上。

停了一会,郭京同王宣慰上楼来,与恭人、公子见礼毕,郭京道:“这位是王宣慰大人,因奉圣旨勾拿梁山泊党人解上东京,家属俱入官为奴,故此搪突,非干王宣慰之事。

恭人若肯通融,倒有个极妙的方法。”

恭人花容不整,满面泪痕,说道:“先夫不幸,孤儿寡妇苦守在家。

朝廷何故又来追求?既奉圣旨,有何方法?”郭京道:“宣慰少年风流,为人宽厚,与恭人出一辨本,说花、秦二将军早已身故,不会与阮小七、李应等往来,所有妻拏自应免议。

况有少宰太老爷在朝,自然依拟。

只是夫人新亡,没有正室。

恭人有了公子,坚心守志不消说了。

那秦恭人,青春年少又无子息,岂可担误?不若小子为媒,与宣慰做了夫人,公子就在衙内读书,应试求名,岂不两便?”那秦恭人听见,柳眉倒竖,星眼圆睁,说道:“忠臣不事二君,烈女不更二夫。

虽是女流,颇知大义,海枯石烂,自守其志。

岂肯做狗彘之行!奉旨入官,起解便了,何得妄生枝节?也没有朝廷命妇可以强占得的!甘心受死不受污,不必多言!”王宣慰虽然好色,还有良心,见说得决烈,不发一言,先下楼去了。

郭京道:“良言不听,后悔莫追!”也自下去,锁闭楼门,不通出入。

花恭人道:“我两人甘心守节,不料有此奇变,拼得自尽,莫被解去出乖露丑!”秦恭人道:“这贼子心肠在我身上。

我若缢死,嫂嫂和侄儿自不妨得!”花公子道:“孩儿想来,说奉圣旨是假的,前日不该到燕子矶,想是王宣慰看见,起此邪心。

我打弹回来,路上撞着那个人,只管盘问,我不睬他。

方才说做媒,这是真话了。”

正说着,见开了楼门,两个养娘捧一盒子肴馔来,百般劝慰。

三人因未早膳,只得吃些。

花恭人问道:“你家夫人几时死的?”养娘只是笑,不肯说。

花恭人好言相问,方说道:“夫人现在,老爷叫瞒着。

都是那姓郭的设的计策,唤我们伏侍。

夜间就在伴宿,楼下有人看守。”

花恭人道:“那姓郭的是甚么人?”养娘道:“东京来的,是个道土。

为人极刁钻,老爷偏喜他,无不听从。”

花恭人道:“相烦引我见夫人,哭诉苦情,放得归去,重重柑谢。

若是拘留在此,定寻死路!”养娘道:“老爷分咐,若使夫人得知,立刻打死,这是不敢。

或者在老爷面前,说恭人秉性坚贞,立志不从。

倘得回心转意也未可知,要甚么饮食只管拿来,调养贵体为上。”

下楼去了。

花公子满心焦躁,要出来到正经官府告理,楼下有人守住,重垣峻壁,无路可出。

母子烦恼不题。

再说乐和出了府门,寻思道:“这郭京明知不是好人!良家妇女,访问怎的?我是好男子,这狐群狗党看不上眼,要差我上东京,且推托出来再处。”

寻一所客店安寓,到雨花台去问柳陪堂,逢人访问,却访不出。

信步登雨花台,纵目一望,真是大观。

千岩万壑,应接不暇。

那大江中,烟帆飞鸟,往来不绝。

望着钟山,王气郁郁葱葱,不觉胸次豁然。

游赏半日,取路要回。

穿过竹林,见有慧业庵,进去随喜,甚是清幽。

侧边轩子内,见个老汉,像是人家的苍头,对老尼哀求道:“我家奶奶和小舍人被王宣慰拿去,两三日了,我去打探,侯门如海,无路可入。

你是出家人,假化斋粮,倘得信息,老大慈悲!”老尼道:“长蒙奶奶布施,这是该去的。

但怕三姑六婆,不容进府。”

那老苍头回转头来,见有人,吃了一惊,都住了口。

老尼便讨茶待客,那老苍头只管看着乐和,又不敢问。

乐和忍不住道:“老人家,敢是认得我么?”老苍头道:“不知官人上姓?有些像与我老爷相识的。”

乐和道:“你老爷谁?”老苍头道:“便是花知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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