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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浒后传(水浒传续书)第62页

第十六回 浔阳江闷和酒楼诗 柳塘湾快除雪舟恨

却说戴宗与蒋敬追还银子,领了批回,自到河北去。

蒋敬讨完帐目,共有五百两本钱,还剩二三十两的零星帐尾,一时不得清楚,寻思道:“建康连年亢旱,荒歉无收,米价涌贵;湖广甚是丰熟,若贩米到这里发粜,自然多有利息。

倘耽迟久了,米船来得多,利钱轻了。

把这帐目且丢在这里,后次再来催讨。”

算计定了,到龙江关上写了一只江西三板船,把行李装好,烧了神福开船。

两个梢子却也小心伏事,蒋敬道:“不曾问得梢公的姓?”一个大头阔脸腿矮身肥的的答道:“我姓陆。

那个伙计姓张,尊号雪里蛆。”

一个眉浓面削的后生笑道:“你的尊号就不说与客官知道!叫做癞头鼋。”

顽笑了一会,却好东北风,上湖广是当梢顺。

赶着船帮湾歇。

一路风好,不消十来日,将到江州。

还差三十里,江面陡然转了西风,掀天白浪,行不得船。

少顷,彤云密布,大雪飘飘,一个伴船也无,只得收了港。

是个荒凉去处,梢公认得地名,叫做老鹳渚,岸上不过十数家人家。

雪里蛆道:“不遇这场风,此时已到家里了。”

癫头鼋笑道:“只是你家嫂子没造化,又要忍着一夜凄凉。”

又道:“我们连日扰着客官,今日湾船,弄些酒菜来还个礼。”

跳上岸去。

蒋敬道:“不消,若要买,我这里有银子。”

雪里蛆道:“是小人们一点孝顺,难道客官怕没有银子?”不多时,提了一只大公鸡,十来个鸭子,一段鲟鳇鱼,酒店后生抱了一坛熟白酒,送到船里,两个整治得停当,摆在舱里一同坐下,殷勤相劝。

蒋敬因风寒雪冷,一连吃了十多碗,猛然想道:“这般荒僻去处,两个船家口甜貌恶。

我是单身,恐不怀好意。”

又想道:“梁山泊好汉,怕他怎的!”又吃上几碗。

又想道:“当初浪里白条张顺过扬子江,也着了道儿,还是少吃些好。”

推辞不饮。

癞头鼋把篷推开,叫道:“客官,你看这般大雪,寒冷得紧,还亏得几杯酒做里牵绵。

无物孝敬,再开怀畅饮。

明日到了江州,若要换船,不消说;要送上湖广,就去。

难得客官这般和气,真是老江湖!”只顾斟来。

蒋敬又吃两碗,坚辞不饮,讨饭用了。

船家收拾已过,蒋敬展开铺盖,腰刀放在头边,不脱衣服,把被浑身卷了自睡。

此时也有五六分酒意,容易睡熟。

约莫有三更天气,朦胧中听得响动,连忙坐起去摸那腰刀,不见了,雪光照进,舱中明亮,见癞头鼋就拿那把腰刀,船头上钻入来;雪里蛆拿一把柴斧,后梢爬进。

蒋敬心慌,并无器械,势急了,把身子一挺,那扇箬蓬掀在半边,癞头鼋劈面把刀砍来,蒋敬一时无措,踊身向那江中一跳,扑通的沉了下去。

癞头鼋道:“伙计,斩草不除得根,恐怕有碍。”

雪里蛆:“自古道:‘江无底。’

莫说这厮是旱地上蛮子,不识水性,就是识水性的,这般雪天,冻也要冻死,只管放心。

但不知他包里中有多少财物,若不是银子,干做了。”

癞头鼋道:“打开来看。”

雪里蛆便把被套子一提,抖出两大包,把青布裹着,解开一看,都是大锭纹银,雪色耀着,分外晶莹,约有五百馀两。

两个欢喜不尽,雪里蛆道:“我和你对分了,你去娶一个嫂子,好做家业。”

癞头鼋道:“分什么!左则在你家里,若娶了妻小,反多牵绊,且再商量。”

此时雪下得深,风息了,两个驾桨掉船,竟回江州去了。

有诗为证:贪夫徇利不知休,黑尽心头白尽头。

世上若无阿堵物,华胥国里可遨游。

却说蒋敬被两个梢公谋财害命,前后砍来,仓皇无计,只得跳下江中,还亏得他是湘江人,从幼识得水性,猛力一跳,沉了下去。

到得江底,把脚一撑,重送起来。

竭力爬到岸边,却不是泊船的老鹳渚,通是芦苇,寻不出路。

况又严寒大雪,身上湿衣服拖住,冻得发颤不止。

拨开芦苇,捱步向前。

上得高岸,一望茫茫都是琼瑶碎玉,又踏着雪寻路。

忽见松林里隐约有些灯光,拼命走去,原来是个小茅庵。

不防雪里横着一块青石,踏着一滑,扑地倒了。

吃惊受冻的人,一时挣扎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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