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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浒后传(水浒传续书)第90页

其童男童女,晚间随侍,多被点污。

那郭京原是贪淫小人、前日见了秦恭人、花公子,不胜垂涎,岂有端妍妙龄的男女,奉圣旨听他调度,安能放过?只是朝廷合当倾败,信此邪法,思量去退劲敌,真是贻笑后世。

却说斡离不望见城中起这座高台,香烟缭绕,绛节飘摇。

不解其故,使细作打探,却是郭京演法。

斡离不大笑道:“这宋官儿这等孩子气!两军对垒,不去挑兵选将,却行邪术,真是死活不知的!我所忌者,李纲、种师道二人,如今俱已罢职。

任他百万天兵,我何畏哉!”遂催兵昼夜攻打。

满朝文武,尽皆寒心。

钦宗深信七日之后决能破敌,在宫中且自饮酒作乐,反不以社稷为事。

郭京演法七日,毫无应验,谈笑自若,说道:“非至危至急,吾师不出。”

时大雨雪,旬日不霁,万民愁叹。

金兵却分四翼攻通津门,钦宗差内侍催郭京出兵。

郭京遣守御兵尽皆下城,不许窥探,大开通津门,领年甲相符的七千多人出战。

都被金兵如风卷残云,杀得一个个罄尽,死尸填满护龙河。

郭京知事已败,慌忙收拾金资逃遁。

金兵鼓噪登城,无人敢敌,把汴京陷了。

这分明是“开门揖盗”。

钦宗闻之,恸哭道:“悔不听种师道之言,以至如此!”何桌、范琼欲率民兵巷战,斡离不宣言:“自古有南必有北,不可无也。

今日所议,请道君与少帝亲到营中面商和议,割地退兵。”

钦宗道:“上皇惊忧成疾,不能出城,如必要往,朕当自去。”

遂奉表请降。

士庶太学生等迎谒,钦宗掩面大哭道:“宰相误我父子!”观者无不流涕。

钦宗至金营,斡离不留住不放,索黄金一千万锭,白金二千万绽,采帛一千万匹,割河北、河东三镇,逼帝易服。

侍郎李若水抱持而哭,斡离不令曳出仆地。

旁边有人劝道:“事无不可为,今日顺从,明日就富贵了。”

若水叹道:“天无二日,我岂有二主哉!”骂不绝口。

金兵大怒,以刃断颈裂舌而死。

斡离不道:“辽国之亡,死义者十数;南朝为李侍郎一人!”斡离不下令逼道君皇帝、太上皇后、康王之母韦妃、夫人邢氏、诸妃、诸王、公主、驸马、都尉及六宫有位号者,皆至金营。

独元祐王后以废居私第得免。

凡法驾卤簿、冠服、礼器、法物、大乐教功、八宝九鼎、圭壁、浑天仪、铜人、刻漏占器、秘阁三馆书、天下州府图籍及官吏、内人、内侍、伎艺、工匠、优倡、府库积蓄,为之一空。

又遣吴升、莫俦入城,集百官议立异姓为主,众莫敢出声。

王时雍探知金人之意,以张邦昌姓名入议状。

太常寺簿张浚,开封士曹赵鼎,司门员外郎胡寅,不肯署名,逃入太学,徐皆唯唯。

遂立张邦昌为楚帝,朝见百官,署职加称“权”字。

是日风霾,日晕无光,百宫惨沮,邦昌亦变色。

王时雍劝邦昌坐紫宸垂拱殿。

吕好问道:“相公认真要立为楚帝呢,还是暂塞金人之意徐作良图?”张邦昌道:“说什么话!我身为大臣,不能匡救国难,今为金朝所立,勉强应命,岂有自立之意!”吕好问道:“中国人民共沐大宋恩泽,无日不思其德,特畏金朝兵威,暂时顺从。

若金兵一去,就不能保如今日了。

只看康王为大元帅征兵于外,元祐皇后垂帘子内,此殆??意欲中兴来祚、相公亟宜改图。

且宫省故吏,岂可一旦居正殿!宜寓宿直殿庐,毋令卫士夹陛下。

行文书,不可称圣旨。

为今之计,当迎元祐孟太后,清康王早正大位,庶可转祸为福。

天命人心,皆归康王,相公先遣人推戴,则功在社稷。

若贪居天位,迟疑不发,他人声罪致讨,悔之晚矣!”于是张邦昌乃遣谢克家至济州迎请康王还都。

且说康正在金营逃回,追兵赶来,黑夜之中躲在树林里。

忽见一匹白马腾嘶,康王连忙跨上,加了两鞭,那马咆哮飞走。

到得天明,离金营已远,那马便立住不肯走。

康王仔细一看,乃是崔府君庙中的泥马。

至今传说“泥马渡康王”,可见真命天子百灵自然呵护的。

康王不胜奇异,下了马,东西瞻顾,不知投何处去好。

只见旌旗闪动,金鼓齐鸣,尘头起处,一彪人马到来。

康王只道金兵追到,心惊胆战,道:“这番姓命休矣!”近前一看,乃是东京留守宗泽领一万人马来勤王,见了康王大喜,拜毕,说道:“天幸留得殿下,中兴有日!”即请到济州,州衙暂作行殿,招集四方豪杰。

旬日间,张俊、苗傅、杨沂中、田师中、梁扬祖等一班战将,皆归麾下,兵势大振。

当日集各将商议进兵。

闻得二帝俱留金营,东京已破,张邦昌立为楚帝,康王大恸。

宗泽等功道:“大王当枕戈尝胆,即日兴师,克复京城,以救君父之难,哭之无益。”

忽报谢克家赍元枯孟太后手诏迎接还都。

康王收泪接诏,率众将开读,诏云:大宋历年二百,人不知兵,传序九君,世无失德。

虽举族有北辕之衅,而敷天同左袒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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