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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浒后传(水浒传续书)第74页

此乃朝廷大事,且搁过不题。

且说那焦面鬼的母亲胡氏在家,不见儿子回来,心内起疑。

有个邻舍从东昌来,说三岔路口古庙前桔井内,地方人起出一个死尸,好似焦面鬼。

胡氏闻知,魂不附魄,就央邻舍领到哪里,见抛在荒地上,面色从来焦黑,死后喜得不改,只是没有了一只腿,想被狗嚼了。

号啕大哭,身边带有银子,买口棺木盛贮停好了。

回到家中,日夜悲哭,想道:“必是闻焕章谋死。”

要去东昌府告理。

虽然阴狡,终是女流,邻里都恨他平日所为,无人帮助,患病起来,不消几日,也就呜呼哀哉。

古人说得好:“青竹蛇儿口,黄蜂尾上针。

两般犹未毒,最毒妇人心。”

那胡氏既丧了丈夫,自该守节;忘了昔日恩义,去再嫁仲子霞,又应该与他照管家业、抚育儿女;反溺爱前夫之子,把他一个聪俊孩子,可怜生辣辣磨灭死了。

又怪旁人公道之言,教儿子去呈首陷害贤良。

皇天有眼,母子俱亡,是不足惜。

闲话丢过。

再说闻焕章在大相国寺已久,不见焦面鬼来催审。

开封府因宿太尉嘱托,并不来提。

终日游玩,闲时与真空禅师谈说佛法。

一日,在大殿上随喜,看赶庙市的。

见一个军官跟两个家丁,骑着马,到寺内拜客。

下了马,叫家丁递帖。

见了闻焕章,举手道:“久违了。

怎的在此?”闻焕章看时,却是双鞭呼延灼。

忙向前施礼道:“老将军,阔别多年了。

一向定当纳福!小生有些小事在此作寓。

请进待茶。”

呼延灼道:“有一敝友亦在此作寓,特来拜他。”

家丁来回复道:“某爷出京了。”

闻焕章邀进松月轩坐定,侍者献茶。

呼延灼又问:“先生为着何事?”闻焕章把安道全偶然到庄上,留他看病,萧、金二人刺配,寄放家眷,被焦面鬼呈首的事讲了。

呼延灼道:“此是小事,无影无踪,怕他怎的!我们旧时的弟兄多事得紧,受了招安,为朝廷出过力,拜除官爵,也该守些本分。

为甚么东也起事,西也啸聚?不唯坏了宋公明一生忠义,连我们面上少了光采,动不动说是梁山泊馀党!”闻焕章道:“总是为官司逼迫,出于无奈。

就是小生局外之人,也牵惹在内。”

呼延灼道:“有个小儿,取名呼延钰,年已长成,颇有膂力,武艺也习熟了,只是不通文墨。

欲屈先生训诲,不知尊意若何?”闻焕章寻思半响:“女儿已安顿得所,回家也无甚事,况且京师请先生是按月的,进退可以自由。”

回言道:“但恐才疏学浅,不能为公子之师。”

呼延灼道:“不必太谦。

敝寓离此不远,少停奉迎。”

举手作别出门。

果然到下午,家丁牵了一匹马一个名帖来接。

闻焕章谢过真空禅师,骑马到门,呼延灼父子迎进。

看那公子相貌魁梧,身躯雄壮,英气逼人,真是将门之子。

进到中堂,呼延灼叫院子铺单,请闻焕章上坐。

公子呼延钰倒身拜了四拜,闻焕章在旁边受了两礼。

晚间设席款待。

次日进书馆肄习,六韬三略,尽心讲训,公子也颖悟领略,不在话下。

一日呼延灼营中操练回来,到龙德牌坊下,见侧首小巷里,一个人抱着一个红羊皮匣子,急忙忙奔出来。

后面一个小学生,年纪不上十五六岁,眉目清秀,面白唇红,飞也赶来,大喝道:“你这大胆的贼!拐了东西,往哪里走!”旁边三个闲汉一把拦定,道:“小子,你为甚赶他?”那小学生焦躁道:“你们敢是他同伙?”分挣不脱,心中大怒,把前面的一掌,踉踉跄跄,倒过一边;又飞起右脚,将这个腰胯下用力一踢,便护疼痤了下去。

还有一个,不敢向前。

那小学生飞也赶上,将抱匣子的照背心一拳,劈手夺过匣子,骂道:“这干杀不尽的贼囚!拿去送宫便好!”看的人挤满了,都道:“恁般四个大汉,经不得这个小娃子动手,端的好气力!后来长成不知怎的哩!”呼延灼也勒住马看得呆了,唤道:“你这小官人,是哪一家的?匣子内什么物件?”那小学生把呼延灼上下一看,知是有职分的,不慌不忙放下匣子,叉手答道:“姓徐。

匣子里是祖上三代传下的一副雁翎砌就留金锁子甲,名唤‘赛唐猊’。

先父在日,花儿王太尉情愿出十万贯来买,不舍得卖他。

先父从征方腊,途中病故,母亲又亡,只同一个乳母养活。

家道虽然消乏,遵着遗训,珍藏在家,等闲也不把人看。

三日前,这两个捣子说是老种略相公来借去一看,我回说没有了。

叵奈打听我不在家,乳母是女流,竟闯进力室抢了出来。

我恰好回家,方才赶来夺回。”

呼延灼晓得是徐宁之子,见他勇力过人,又有志气,便道:“这般说来,令先尊是金枪手徐宁了。

我是双鞭呼延灼,曾为八拜之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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