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后传(水浒传续书)第43页
李俊道:“一时少算计,那出洋的船只要打造起来,几时得成?进退两难,如何是好!”乐和沉吟了一会,笑道:“大哥放心,有极好的两个船在这里送我们出大洋,不须顾忌!”李俊道:“又来取笑。
这海滨并无相识,哪里有船送我们出洋?”乐和叠着指头说出来。
有分教;蛟龙得雨飞天外,虎豹依山踞穴中。
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李俊将入海矣!此回轻轻递下。
倘杀太守廉访阖门良贱,便兴兵追捕,笔墨拖沓,终无已时。
不如将吕太守倒赃饶命,愚民沾不费之急,丁自燮感不杀之恩,不烦一兵,不折一矢。
见机即进,得手即止,使李俊得从容问渡,一帆无恙。
乐和肯留馀地,正是作者之不肯犯手,也是文章家识轻重处。
第十一回 驾长风群雄开霸业 射鲸鱼一箭显家传
话说李俊见天水相连,这风波又不是太湖气象了。
土人说罛船开不得洋,甚是忧心,见乐和说有人送船,不解其故。
乐和用手指道:“那两个海舶,他若不肯送我们,借了他的罢了。”
李俊会意道:“这倒使得。”
沿海滩上寻到海舶边来,见两个西商,掀开衣襟,露出大肚子,指挥小郎们装货。
旗号挂着枢密府,是往日本贸易的。
梢公水手共有百馀人,打点明日开洋。
李俊、乐和看得详察,到船中悄悄与众人商量定了。
到了半夜,海舶上人睡着了,费保、倪云当先,一拥而上,大喊杀人。
西商、小郎听得钻出,排头砍了十多人,喝道:“舵工梢水不许走!”只得伏定。
把死尸撩入海中,打扫血迹,引家眷上船,资财搬运过来,见舶内尽是绸缎、丝绵、蟒衣,珍异物件。
弃了罛船,叫舵工把定舵,水手拽起风帆,趁着东北风,望西南而进。
出了大洋,众人一看,但见:天垂积气,地浸苍茫。
千重巨浪如楼,无风自涌;万斛大船似马,放舵疑飞。
神鳌背耸青山,妖蜃气嘘烟市。
朝光朗耀,车轮旭日起扶桑;夜色清和,桂殿凉蟾浮岛屿。
大鹏展翅,陡蔽乌云;狂飓施威,恐飘鬼国。
凭他随处为家,哪里回头是岸?
那海舶行了一昼夜,忽见一座高山,隐隐有钟罄之声。
李俊问道:“这山是哪里?”水手道:“开船时东北风,转到这里是普陀山,观音菩萨道场。
如今春天,进香的甚多。”
花恭人在舱内听得普陀山,与姑娘说道:“我二人遭逢大难,幸得脱离。
今便路到灵山,何不去进一炷香?也是难得的。”
秦恭人道:“但凭嫂嫂主张,这是善事。
奴在家绣得两首长幡,要舍到杭州天竺寺,不得其便。
今在此经过,舍在菩萨面前,尤为胜果。”
花恭人叫儿子与伯叔讲知,母亲、姑娘要到山上进香,不知可否。
李俊道:“我等杀业已多,今遇活佛去处,也要去磕个头儿。”
唤水手湾船,搭起扶手,花恭人、秦恭人,费保、倪云娘子,养娘、丫鬟随着,先上了崖,留狄成看船,李俊、乐和、花逢春、童威、童猛、费保、倪云、高青一同上去。
本山住持见一起男女服色整齐,迎到客堂先奉了茶,即设素斋款待。
到晚,香汤沐浴。
五更起来,同四方来的善男信女,到大殿上焚香礼拜已毕,李俊取一百银子与住持打个合山斋。
到盘陀石、潮音寺、紫竹林、舍身岩各处玩了一日,下船开去。
又行了两日,到韭山门,是浙闽交界之所。
有一员守备,领三百名兵,十个战船在那里把守,盘诘奸细,防倭国侵犯及私通外番的。
远远望见李俊船到,一声号炮把战船一字儿摆在隘口。
郑守备全身披挂,手拿三尖两刃刀,立在船头,叫兵卒架起火炮便要打来。
乐和急叫道:“不要动手!咱是奉枢密府令箭信牌,到福建采办香珀的。”
守备道:“既有枢密府照验,取过来看。”
乐和将前日劫了西商原有一角批文,看得不明白,就递了过去。
那守备接过一看,喝道:“分明是奸细了!既是枢密府批文,说着往高丽公干,怎说福建采办香珀?”费保见决撒了,取一柄五股鱼叉劈头掷去,刚掷中守备咽喉,扑通的倒坠下海。
童威、童猛、倪云、高青一齐跳过,拔出腰刀便砍。
有个人,将巾绵甲,身躯长大,叫道:“不可造次!你这伙人都有些认得,莫不是梁山泊上好汉么?”李俊道:“只我便是混江龙,你问他怎的?”那人便在舱板上拜道:“原来是旧主人。”
李俊叫扶起,问道:“足下是谁?”那人立起,说道:“我叫做许义,是浪里白条张顺部下。
从征方腊,张头领死在涌金门,我就不去了,住在杭州。
后来投到江都统标下,做了哨官,拨来守这韭山隘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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