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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支肌(清代才子佳人小说)第50页

词曰:

闻名不久,未识才真否。

果是闺中八斗,结他做英皇偶。

题诗信手,聊免涂鸦出丑。

识破珠玑琼玖,大礼如何敢苟。

右调《少年游》

不说李知县受卜成仁之托来见管公子。

且说管雷,有人报知长孙肖中了榜眼,奉旨归娶之事,大喜不胜。

因暗暗着人到祖夫人处,请姐姐回家,与她商量道:“姐姐诈死,外面人都信了。

今先生奉旨归娶,将近到了。

爹爹又封王未回,倘有府县来问,却怎生答应?”管小姐道:“若竟说是死,恐别牵终幕,岂不有误?若竟说是生,则生死至情,又无以见。

吾弟且含糊于生死之间,看长孙作何情态。

倘责汝优柔不断,只以待父归为辞,便可掩饰。”

管雷一一领受。

正算计未了,忽报李知县来拜,管雷忙出来接见。

方才坐定,李知县就先说道:“今高亲长孙无忝,高揍巍科,奉旨归娶,贤契知道了么?”管雷道:“已闻知了。”

李知县道:“令先姐既遭此变,却将奈何?”管雷道:“实无可奈何。”

李知县道:“虽无可奈何,然此系奉旨之事,须先商量一法以待之,方可免临时之误事。”

管雷道:“家父奉王命而远出,治门生又年幼无知,实不知商量何事?只合等长孙先生到日,他与治门生有师生之谊,于家姐有夫妇之论,家父又与他有通家之好,此时当作何举动,他定有以教之,治门生实不能先打点于此时也。”

李知县道:“子候父命,固是正理。

然尊大人(原书自此缺二页共三百六十字)……

卜存仁道:“管家的事,已说得明明白白了。

但只要妹子乐从,便救了我的性命,不知母亲曾又与她说通么?”郑氏道:“我已说过三、四次,她执定要待父命,教我也无法奈何她。”

卜成仁道:“若要待父命,不知父命几时来?莫说他来寻我,便是我自家急,也要急杀了。

“正在着急,忽父亲卜尚书有信寄到,忙忙拆开看时,恰正是教女儿从权嫁与长孙榜眼之事。

喜得卜成仁抓耳揉腮,不知是处。

郑氏听知,也自喜欢,因拿了卜尚书的书信来,与女儿看道:“这番没得说了。”

卜小姐看见书中说道:“既玉支玑有聘,答聘有诗,则婚姻定矣。”

又说道:“长孙榜眼青年才子,你若嫁得他,我心高兴。

我已央大座师王相公为媒,与彼说明矣。”

卜小姐看完,沉吟半晌,方说道:“父既有命,母亲又再三教劝,事又与哥哥相关,孩儿怎敢再辞,听其来娶可也。

若先往管家与她弟为我弟,则恐涉嫌不便。”

卜成仁道:“她家公子才十二、三岁,有何嫌可涉,贤妹既允了,他明日就要来接贤妹了。”

红丝方无言语。

正是:惜情争论恨沉吟,默默无言定遂心。

谁说凑来人事巧,大都天意别高深。

卜成仁见妹子允了,遂复来见李知县,央他请了管公子来,同回家去见妹子。

此时红丝小姐正在书楼上题咏陶情,忽卜成仁慢慢同管雷走到楼下,先见了郑氏,便教侍妾报知小姐。

红丝小姐见事已至此,不免要相见,叫侍妾请上来。

卜成仁遂与管雷上楼,管雷到得楼上,将红丝一看,只见:是花却不露花妖,秋水春山别样娇。

若就文心认君子,其中恰又逗桃夭。

管雷看见卜小姐仪容秀美,竟与姐姐相似,心中又惊又喜,因上前施礼道:“尊姐请坐,待愚弟拜见。”

卜小姐道:“姊弟雁行,拜何敢当。”

卜成仁道:“只是常礼,长揖罢。”

揖罢坐下,送茶。

茶毕,管雷道:“长孙先生奉旨归娶家姐,以完玉支玑聘定之盟。

李父母久知家姐之玉支矾,已追出上库。

又闻上价赎出,转聘尊姐。

总一玉支玑,故婉转屈尊姐以曲完三家之美,故愚弟敢越礼请见。

欲迎请尊姐至舍,早领教诲,使得习熟,庶免临时错乱。”

卜小姐道:“愚姐闺中柔弱,足迹不逾阃外。

今承父命,欲以卜家碧玉代周南窈窕之庖,难免抱惭。

明日鸠居鹊巢,非宜不类,尚望贤弟时为指点。”

管雷道:“前日长孙先生,以玉支现聘定家姐。

家姐咏一诗以答其聘,自以为摹形寓影,微有可观、不意复见了尊姐答聘之诗,出风入雅,真是后来居上,甚是抱惭。

几望飞恃闺席,以领香奁大教,却恨无由。

今兄弟借此一脉,转得至前,真侥幸也。

“卜小姐道:“当时咏此,只因见了原韵精微,一时技痒。

又因哥哥索和,故一时续貂。

原不知为答聘之用,又何知传到尊姐并贤弟之前,为大方贻笑。”

管雷听罢,就走近书案前,翻她的笔墨观看。

只见题花咏柳,赋物娱情,或长篇并绝句,不一而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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