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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三桂演义(明清两周志演义)第17页

圆圆复道:“从京里到宁远,约有几天程途。

沿路跋涉,将军鞍马劳顿,须要小心。”

吴三桂道:“沿途皆有部将护兵左右拱卫,决不至劳苦。

若到边关之后,幸获安宁,当奏请入京陛觐,可乘机与卿相见。”

圆圆道:“将军身居重镇,方今敌患方张,岂易离任?可不必如此,致误公事。”

吴三桂道:“当为卿故,奋力前驱,若能将敌氛一鼓荡平,便可奏凯回朝,与卿长叙。”

圆圆道:“正望如此,愿将军自爱。

倘在边关,请不时以书慰妾,妾亦不时以书慰将军,即不啻将军常在贱妾目前矣,愿将军勿忘之。”

吴三桂又道:“爱卿所嘱,断不敢忘。

愿爱卿常念鄙人,毋以离别遽生异志。”

圆圆听到此话,却皱着眉、蹙着眼,怃然道:“妾不料将军乃有此言。

妾自得将军,于愿已足。

不知将军视妾为何如人。

实则妾心惟天可表,即海枯石烂,妾心不移,愿将军放心。”

说罢大哭。

吴三桂力为安慰,并道:“某说话卤莽,卿勿介意。”

时俟候吴三桂起程的已环集门前,不觉日已向午。

三桂还未出,吴襄已使人过来催促。

圆圆哽咽道:“将军行矣。”

吴三桂此时犹复徘徊。

圆圆又拭泪强作笑容,再进酒一杯,并道:“古人说:千里送君,终须一别。

请再饮此一杯,为君一壮行色。”

吴三桂复接着一饮而尽,犹注视圆圆,似欲说不言光景。

圆圆又道:“将军行矣。”

吴三桂无奈,与圆圆握手珍重作别。

圆圆欲送三桂出门,三桂道:“与卿相对,使人怏怏不忍行,请卿自回绣房,某将行矣。”

圆圆忍泪回步,三桂遂出门,日已渐西。

吴襄亦随三桂出,三桂道:“日渐晚矣,今天恐出京不及,待明天起程何如?”吴襄大惊道:“吾儿何出此言?既已奏明今天起程,万不能缓,迟则欺君,明日弹劾者至矣。”

吴三桂不得已,始上马而行。

一路有亲随护着,直出京门。

时国丈田畹及大宗伯董其昌等,皆已俟候相送。

吴三桂至时,即下马与各人相见。

田畹先说道:“不见将军数天,形容不觉稍减。”

吴三桂答道:“连日因贱务纷烦,不曾至贵府拜候,今起程届即,又未及到贵府辞行,十分抱歉。”

说了又向董其昌寒暄一会。

董其昌道:“日前曾函致将军,实多渎冒,将军不要见怪。”

吴三桂道:“将军之言乃金石之言,某正在铭感,那有介意之理?”董其昌道:“老夫只以敌患方深,国事已危,许大责任在将军身上,窃恐儿女情长,英雄气短,必足以误将军,误将军即误国家耳,故如骨梗在喉,不得不吐。

今蒙将军见谅,实是幸事。

愿将军此后以国事担任,勉励前程。

老夫将受其赐。”

吴三桂道:“某以庸才蒙以国士相许,安得不自勉?老大人准可放心。”

说罢,便与各人握手。

送行各官亦自回府,吴三桂便往宁远去了。

且说那袁崇焕,自斩毛文龙之后,皮岛不复置帅守卫,自然空虚。

敌人也不免常常窥伺,运师劳饷,岁颇不赀。

明廷以库款奇穷,无可应付,便檄令各行省每岁增缴防辽饷项,岁费数百万,犹求征不竭。

各省供解稍缓,即军饷不足,军士诸多怨言。

因此边关将士官吏,皆以为毛文龙在日,东至旅顺,西至登莱,皆作为海岛互市,商贾往来,货物辐辏,税饷大增,就以税饷作军粮,故士马皆得腾饱,而使敌人不敢正视。

况毛帅在日,防兵数倍于今日,尚且饷项无虑,今防兵较前已减少许多,犹复粮草时时告竭,以此之故,皆怨袁崇焕。

所有将士便联名禀请袁崇焕照毛文龙旧法而行。

袁崇焕大怒道:“昔毛文龙掳禁商人,勒赀索饷,本督师岂能效之?”遂批斥各将士,且加以罪责之言。

各将士即商议道:“昔毛帅镇守皮岛,不时巡边,用法虽严,犹与吾等共同甘苦。

毛帅所禁商人,只因其瞒漏税饷,故岛民向无怨言。

今袁督师养尊处优,粮饷又不能接济,坐视我们饥困,犹故示宽大,以毛帅掳禁商人为词,我等焉能受其鱼肉?惟有入京控发,以伸不平之气。”

各将士无不赞成此议,即暗自遣人入京,谋参袁崇焕。

时崇祯帝方治了逆阉魏忠贤之罪,凡平日与阉党稍有往来者,皆慄慄自危。

袁崇焕平日颇尚节风,本与逆阉并无往来,惟因其性情棱厉,以故同僚多嫉之。

及边关将士入京谋参崇焕,便以声应气投,无不首肯,科道中便有多人参劾袁崇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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