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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三桂演义(明清两周志演义)第81页

去后听得清朝已令贝勒尚善为定远大将军,助顺承郡王以攻岳州,以安亲王岳乐为远安大将军,直出九江,又以简亲王喇布为扬威大将军,统镇江一路,以应武昌。

周将马宝听得清军大至,一面商诸夏国相,调新降各将前贵州巡抚曹申吉、前云南提督张国柱,各统本部人马到岳州助战。

因此两军又复势力相敌,各自布置。

故目下两军权且罢兵。

且说王屏藩,自与吴之茂起事而后,三桂又在四川发令,吴世麒领兵入秦相助,故王屏藩即定计以三路直出晋汴。

早有消息报到图海军中。

是时清朝已改调图海为征陕大将军,凡贝子以下俱受节制。

图海接谕后即统兵入秦。

惟是王屏藩反后,陕西官兵已纷纷逃窜,独提督张勇一军得图海将令往扎凉州,严勒队伍,候与屏藩决战。

王屏藩听得,却谓吴之茂道:“张勇久在关陇,熟悉地方,又向耐于战阵。

今彼还死心塌地以助敌人,若我一离秦中,彼必为我后患,不如先除之。”

吴之茂道:“我军若不离秦,终是划地自守。

今图海已奉命入秦,恐我未破张勇而图海已至,彼将合而谋我,我必穷于应付。

若一出晋汴,是我军已如翱翔天外,彼即分头防我,亦防不胜防也。”

王屏藩道:“兄言亦是。

然后患未除,张勇必扰我之后矣,是终不能进战也。

我意欲以讨平张勇之事诿诸王辅臣一军,但不知王辅臣消息如何。

今不如先破张勇一军,以吾三路之众而破张勇一人,想非难事,终不至留一后患也。”

说罢,便不从吴之茂之议,直望凉州进发。

清提督张勇亦准备应敌。

会提臣王进宝亦奉顺承郡王之命,领兵入陕会战,定议以王进宝分军守城。

时王进宝有部将朱芬,力请充当前敌。

原来朱芬之父名朱国治,曾任云南巡抚,三桂举兵时,初却阳为从附,后欲窃遁,乃为三桂驻滇留守将军郭壮图所杀,因此朱芬从王进宝军中、志在报仇,故奋勇请战。

王进宝力壮其行,令带兵三千为前部,而以部将夏应雄领兵三千紧守凉州。

进宝即与张勇共分两路应敌。

张勇以总兵赵良栋为前部,离城十余里分布大营,以待来军。

且说周将王屏藩领兵望凉州而来。

将到时,听得城外已有兵驻扎,即谓吴之茂道:“吾兵惧其撄城固守,我即难于急进。

今张勇已扎城外,是欲求战矣,固我所愿也。”

吴之茂道:“敌军在城外屯扎,虽是求战,亦是以逸待劳。

今我军不宜疾行,只宜缓进。”

王屏藩深以为然,默计明日即到战场,即传令各军休息。

以五更造饭,卯刻起行,约到巳牌时分,已离张勇军不远。

屏藩道:“张勇与吾有旧,吾当以礼招之。

如其不从,战犹未晚。”

便立刻挥了一函,差人送至张勇处。

那书道:自与将军判袂,忽近十年。

各事一方,未遑祇谒,缅怀旌钺,良用怅然。

独惟昔年驰驱北朝,同事秦晋,仆回思以一介武夫,未谙大义,沉迷猖獗,为敌驱除,用残宗社。

举目山河,已非畴昔,良足悲也。

十载静思,爽然若失,夙夜疚心,夕惕若厉,益催人老。

今以辫发累累,渐归斑白,方以将军犹仆耳,同入迷途,何时普渡?虽已显荣于一旦,难逃责备于千秋。

来日无多,从何忏悔?得毋将军与仆有同病之感乎?此闻将军衔命西来,跋涉千里,方知故人精神如昨,用增欣慰。

然将军之心则勇矣,窃恐将军之举动犹未然也。

当闯、献搆祸,神京沦丧,忠勇之士顿地伤心,于是乎有借兵东邻之举。

乃大难未已,版图已失,义始利终,遂为敌有。

大宝既移,中原板荡,二十年来,皆忠良饮恨之秋,烈士椎心之日也。

大周天子以戎行崛起,圣神文武,欲洗前羞,乃倡大义。

数月之间,西南各省次第归命。

自藩府王公以至督抚提镇,皆以为重见日月,千载一时,争先恐后,以相从附。

彼若而人者,其见地岂不尽如将军?而不意将军乃至今未悟也。

三藩勋业最隆,乃大难甫平,撤藩议起,此将军所知矣。

狡兔既尽,走狗必烹,即将军末路功名与三藩媲美,恐亦无以自全。

将军独不熟思审处,宁不惑乎?夫潘美亦周季之能臣,改而佐宋朝基业;刘基亦胡元之进士,反而建明代殊勋。

之二子者,功业烂然,光芒史册,彼非不知从一而终也,顾弃暗投明与国家大义为不可灭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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