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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三桂演义(明清两周志演义)第51页

时永历行在君臣,日夕唯盼各路报捷,故仍不遽行,即令庆国公陈邦传驻南宁西道。

恰值孙可望回军云南之广南府,正相隔不远,那陈邦传到时,却强娶南太道臣赵名之女为子媳,惧遭谴责,乃阴与可望相连。

知可望欲得秦王封号,邦传欲讨好可望,乃矫命封可望为秦王。

可望得报大喜,便肃然就臣礼,五拜叩首,舞蹈称臣。

他的结义兄弟并三军士卒,各呼万岁。

一面准备庆礼,缮表谢恩不提。

秦王正升座时,龚鼎、杨可仕已奉有荆郡王的敕令回到。

可望大怒,却把敕命毁裂,复怒道:“便无敕命,我便不能称秦王耶?”自此仍称秦王,并秣厉兵马,欲先取云南沐府。

即向部将道:“沐府自沐英后,袭封近三百年,广积资财,山川险固,宫殿华美,此永历所以欲入云南也。

今吴三桂由川而进,行道尚难,吾准备捷足先登耳。”

便兴兵往攻沐府。

不料沐府值土司沙定洲之乱,全家五百口被戮,只逃出国公沐天波一人,并失宝物不计其数,可望至时,只得一座空无所有的沐府。

可望大怒,却反与天波相结,许为复仇,要与沙定洲厮杀。

那沙定洲那里是可望的敌手,直被可望杀了,所有财帛又复归沐府。

天波却与可望均分,作为酬谢。

自这点消息报到行在,永历帝叹道:“沐府世袭藩封,财库甲于全国,朕正欲倚之以图恢复。

今忽遭乱,朕亦不能进矣。

时左右亦畏可望,皆谏不宜急进云南,以听候各路战仗消息,方定行止。”

不提防李成栋自损失二十万人马,奔回广州,即再整兵复进南雄。

忽见前时所杀之杨部将到来索命。

成栋拔矢射之,竟身随弦去,堕于涧中。

左右急为救起,成栋已面如死灰。

随报清兵已至,成栋犹自撑持,急令取火器来,即披甲上马。

成栋传令火器到,各营即发炮。

奈事有凑巧,适暴雨骤至,火器无功,清兵已自杀入,全军大乱,成栋制止不住。

只有兵士见成栋披甲未完,乘一匹跛马,渡营后大涧而去,及后查之,竟不知去向。

自是清兵大进,粤督杜永和先航海逃遁。

清兵又得奸细为内应,遂入广州。

这消息报到行在,适湖北何腾蛟凶信同至,永历君臣相顾失色,默无一言。

随又报到,旧辅黄士俊、何吾驺已先后投降了。

永历帝叹道:“黄士俊年逾八旬,曾任相臣,且曾备先朝顾问,何一旦失节如此?”说罢,不胜叹息。

此时各臣工即纷催永历帝起程入滇。

时左右多各自逃窜,唯阁臣严起恒、大金吾马吉翔、大司礼庞天寿随驾而去。

一路仓皇奔走,直抵滇中,只有沐天波率众来迎到府里歇驾。

不料坐未暖席,已报吴三桂大队人马已由四川到滇,永历帝闻报大惊。

忽然又报清兵已入桂林,瞿式耜已殉难;忽然又报,江西金声桓、广东陈子壮皆以不屈而死;忽然又报,洪承畴已引大队清兵已陷贵州,直指云南而进。

永历帝一连得了几道凶信,徬徨无措,大哭道:“大明江山再无可望矣!国家不乏忠义之人,何以一旦挫败若此?此天丧朕也。”

左右此时只强为劝解。

沐天波道:“云南自遭沙定洲之乱,元气未复,又经孙可望蹂躏,人民尚在疮痍之中,今几路清兵,或由川黔而来,或由广西而进,吾何以拒敌?”大金吾马吉翔道:“此处离缅甸不远,想缅主久受我朝卵育,而沐国公又与有来往交情,不如暂奔缅甸以避其锋。

待有机会,再行大举,可也。”

庞天寿道:“此策吉凶,其实不敢决其可否。

以缅甸国小而弱,不足与清兵抗也。

昔缅甸怀服我朝,亦不过以势力不敌,求为保护。

今事变情迁,恐缅甸昔之倚赖大明者,将转而倚赖大清兵。

但处今之时,战既不能,守亦不得,除了暂奔缅甸,亦无他策。”

时各路将官,尚有晋王李定国犹拥雄兵。

永历帝欲待他到时同行,并谓诸臣道:“晋王连年苦战,未忘明室,朕不忍舍之。”

马吉翔道:“臣等护驾先赴缅甸,留晋王御敌,以观后效亦可。”

永历帝见诸臣皆要行,只得应允。

沐天波令将军靳统武为护驾,统兵三千人,并滇省官吏及行在人等共四百余名,先到永昌府。

复行三日,即抵腾越。

诸臣皆恐三桂兵到,不敢逗留,复沿铁壁关经芒漠而去。

偏是祸不单行。

那时随行辎重既已无多,又被边臣孙崇雅反叛,尽劫辎重,帝后皆为叹息。

靳统武虽斩了孙崇雅,唯食品已是不敷,左右皆有饥色。

幸再行不远已抵缅关,缅酋也使人来迎,唯礼貌甚踞,犹以大明万历时缅境有乱,明朝不能救援为词。

沐天波力行解说,当时苦于东兵,不能兼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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