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书(梁沈约 · 二十四史)第170页
公体国情深,保厘攸托,便可付外详议。”
义恭因使尚书令柳元景奏曰:“臣义恭表、诏书如右。
摄曹辨核尚书袁愍孙牒:‘此月十七日,诣仆**师伯,语次,因及尚书蔡兴宗有书固辞今授,仍出疏见示,乃者数纸,不意悉何所道,缘此因及朝士。
当今圣世,不可使人以为少。
今牒。’
数之,朝廷处之实得所,臣等亦自谓得分,常多在门,袁愍孙无或措多,而愚意欲启更量出内之宜,刍荛管见,愿在闻彻。
选令史宣传密事,故因附上闻,亦外人言此。
今薛庆先列:‘今月十八日,往尚书袁愍孙论选事。
愍孙云,昨诣颜修射,出蔡尚书疏见示,言辞甚苦。
又云所得亦少。
主上践阼始尔,朝士有此人不多,物议谓应美用,乃更恨少,使咨事便启录公。
又谢庄囗时未老,其疾以转差,今居此任,复为非宜,谓宜中书令才望为允。
又孔觊南士之美,所历已多,近频授即复回改,于理为屈,门下无人,此是名选。
又张永人地可论,其去岁愆戾,非为深罪,依其望复门下一人。
张淹昔忝南下,预同休戚,虽屡经愆黜,事亦已久,谓应秘书监。’
带授兴宗手迹数纸,文翰炳然,事证明白,不假核辨。
愍孙任居官人,职掌铨裁,若有未允,则宜显言,而私加许与,自相选署,托云物论,终成虚诡,隐末出端,还为矛楯。
臣闻九官成让,虞风垂则,诽主怨时,汉罪夙断。
况义为身发,言谤朝序,乱辟害政,混秽大猷,纷纭彰谬,上延诏旨,不有霜准,轨宪斯沦。
请解兴宗新附官,须事御,收付廷尉法狱治罪,免愍孙所居官。”
诏曰:“兴宗首乱朝典,允当明宪,以其昔经近侍,未忍尽法,可令思愆远封。
愍孙窃评自己,委咎物议,可以子领职。”
除兴宗新昌太守,郡属交州。
朝廷莫不嗟骇。
先是,兴宗纳何后寺尼智妃为妾,姿貌甚美,有名京师,迎车已去,而师伯密遣人诱之,潜往载取,兴宗迎人不觉。
及兴宗被徙,论者并云由师伯,师伯甚病之。
法兴等既不欲以徙大臣为名,师伯又欲止息物议,由此停行。
顷之,法兴见杀,尚之被系,义恭、师伯诛,复起兴宗为临海王子顼前军长史、辅国将军、南郡太守,行荆州事,不行。
时前废帝凶暴,兴宗外甥袁顗为雍州刺史,劝兴宗行,曰:“朝廷形势,人所共见,在内大臣,朝夕难保。
舅今出居陕西,为八州行事,顗在襄、沔,地胜兵强,去江陵咫尺,水陆通便。
若朝廷有事,可共立桓、文之功,岂与受制凶狂,祸难不测,同年而语乎。
今不去虎口,而守此危逼,后求复出,岂得哉!”兴宗曰:“吾素门平进,与主上甚疏,未容有患。
宫省内外,人不自保,会应有变。
若内难得弭,外衅未必可量。
汝欲在外求全,我欲居内免祸,各行所见,不亦善乎。”
时京城危惧,衣冠咸欲远徙,后皆流离外难,百不一存。
重除吏部尚书。
太尉沈庆之深虑危祸,闭门不通宾客,尝遣左右范羡诣兴宗属事。
兴宗谓羡曰:“公闭门绝客,以避悠悠请托耳,身非有求,何为见拒。”
还造庆之,庆之遣羡报命,要兴宗令往。
兴宗因说之曰:“先帝虽无功于天下,要能定平凶逆,在位十一年,以道晏驾。
主上绍临,四海清谧,即位正是举止违衷,小小得失耳,亦谓春秋尚富,进德可期。
而比者所行,人伦道尽。
今所忌惮,唯在于公;百姓喁喁,无复假息之望,所冀正在公一人而已。
若复坐视成败者,非唯身祸不测,四海重责,将有所归。
公威名素著,天下所服,今举朝遑遑,人人危怖,指麾之日,谁不景从;如其不断,旦暮祸及。
仆者昔佐贵府,蒙眷异常,故敢尽言,愿公思为其计。”
庆之曰:“仆皆日前,虑不复自保,但尽忠奉国,始终以之,正当委天任命耳。
加老罢私门,兵力顿阙,虽有其意,事亦无从。”
兴宗曰:“当今怀谋思奋者,非要富贵,求功赏,各欲免死朝夕耳。
殿内将帅,正听外间消息,若一人唱首,则俯仰可定。
况公威风先著,统戎累朝,诸旧部曲,布在宫省,宋越、谭金之徒,出公宇下,并受生成;攸之、恩仁,公家口子弟耳,谁敢不从。
且公门徒义附,并三吴勇士,宅内奴僮,人有数百。
陆攸之今入东讨贼,又大送铠仗,在青溪未发。
攸之公之乡人,骁勇有胆力,取其器仗,以配衣宇下,使攸之率以前驱,天下之事定矣。
仆在尚书中,自当率百僚案前世故事,更简贤明,以奉社稷。
昔太甲罪不加民,昌邑虐不及下,伊尹、霍光犹成大事,况今苍生窘急,祸百往代乎。
又朝廷诸所行造,民间皆云公悉豫之。
今若沈疑不决,当有先公起事者,公亦不免附从之祸。
车驾屡幸贵第,醉酣弥留,又闻屏左右独入阁内,此万世一时,机不可失。
仆荷眷深重,故吐去梯之言,宜详其祸福。”
庆之曰:“深感君无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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