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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书(梁沈约 · 二十四史)第256页

仰观天象,俯察人谋,六军燮伐之期,率土同轨之日。

朕承休烈,属当泰运,思播灵武,廓宁九服,岂可得临万乘之机,遘时来之遇,而不讨其雠逆,振其艰患哉!今可分命诸军,以行九伐。

使持节征东大将军安定王直勤伐伏玄、侍中尚书左仆射安西大将军平北公直勤美晨、散骑常侍殿中尚书平北将军山阳公吕罗汉,领陇右之众五万,沿汉而东,直指襄阳。

使持节征南大将军勃海王直勤天赐、侍中尚书令安东大将军始平王直勤渴言侯、散骑常侍殿中尚书令安西将军西阳王直勤盖户千,领幽、冀之众七万,滨海而南,直指东阳。

使持节征南将军京兆王直勤子、侍中司徒安南大将军新建王独孤侯尼须、散骑常侍西平公韩道人,领江、雍之众八万,出洛阳,直至寿阳。

使持节征南大将军宜阳王直勤新成、侍中太尉征东大将军直勤驾头拔、羽直征东将军北平公拔敦及义阳王刘昶,领定、相之众十万,出济、兗,直造彭城,与诸军克期同到,会于秣陵。

纳昶反国,定其社稷,使荆、阳沾德义之风,江、汉被来苏之惠。

边疆将吏,不得因宋衰乱,有所侵损,以伤我国家存救之义。

主者明宣所部,咸使闻知,称朕意焉。

既而晋安王子勋事平,太宗遣张永、沈攸之北讨,薛安都大惧,遣使引虏。

虏遣万骑救之,永、攸之败退;虏攻青、冀二州,并克,执沈文秀、崔道固。

又下书:

朕承天序,临御兆民,思阐皇风,以隆治道。

而荆吴僭傲,跨歭一方,天降其殃,以罚有罪,篡戮发于萧墙,毒害婴于群庶。

徐州刺史薛安都、司州刺史常珍奇,深体逆顺,归诚献款。

遭难已久,饥馑荐臻,或以糊口之功,私力窃盗;或不识王命,藏窜山薮;或为囚徒,先被执系,元元之命,甚可哀愍。

其曲赦淮北三州之民,自天安二年正月三十日壬寅昧爽以前,诸犯死罪以下,系囚见徒,一切原遣。

唯子杀父母,孙杀祖父母,弟杀兄,妻杀夫,奴杀主,不从赦例。

若亡命山泽,百日不首,复其初罪。

今阳春之初,东作方兴,三州之民,各安其业,以就农桑。

有饥穷不自存,通其市粜之路,镇统之主,勤加慰纳,遵用轻典,以莅新化。

若绥导失中,令民逃亡,加罪无纵。

其普宣下,咸使闻知朕意焉。

此后虏复和亲,信饷岁至,朝庭亦厚相报答。

泰豫元年,虏狭石镇主白虎公、安阳镇主莫索公、贞阳镇主鹅落生、襄阳王桓天生等,引山蛮马步二万余人,攻围义阳县义阳戍。

司州刺史王赡遣从弟司空行参军思远、抚军行参军王叔瑜击大破之,虏退走。

自索虏破慕容,蛮马二万余人攻围义阳,据有中国,而芮芮虏有其故地,盖汉世匈奴之北庭也。

芮芮一号大檀,又号檀檀,亦匈奴别种。

自西路通京师,三万余里。

僭称大号,部众殷强,岁时遣使诣京师,与中国亢礼,西域诸国焉耆、鄯善、龟兹、姑墨东道诸国,并役属之。

无城郭,逐水草畜牧,以氈帐为居,随所迁徙。

其土地深山则当夏积雪,平地则极望数千里,野无青草。

地气寒凉,马牛龁枯啖雪,自然肥健。

国政疏简,不识文书,刻木以记事,其后渐知书契,至今颇有学者。

去北海千余里,与丁零相接。

常南击索虏,世为仇雠,故朝庭每羁縻之。

其东有盘盘国、赵昌国,渡流沙万里,又有粟特国。

太祖世,并奉表贡献。

粟特大明中遣使献生狮子、火浣布、汗血马,道中遇寇,失之。

史臣曰:久矣,匈奴之与中国并也。

自汉氏以前,绵跨年世,纷梗外区,惊震中宇。

周无上算,汉收下策。

魏代分离,种落迁散,数十年间,外郡无风尘之警,边城早开晚闭,胡马不敢南临。

至于晋始,奸黠渐著,密迩畿封,窥候疆场,俘民略畜者,无岁月而阙焉。

元康以后,《风雅》雕丧,五胡递袭,翦覆诸华。

及涉珪以铁马长驱,席卷赵、魏,负其众力,遂与上国争衡矣。

高祖宏图盛略,欲以苞括宇宙为念,逮于悬旗清洛,饮马长泾,北狄恤锐挫锋,闭重嶮而自固。

于时戎车外动,王命相属,裳冕委蛇,轺轩继路,旧老怀思古之情,行人或为之殒涕。

自是关、河响动,表里宁壹。

宫车甫晏,戎心外骇,覆我牢、滑,翦我伊、瀍,是以太祖忿之,开定司、兗,而兵无胜略,弃师陨众,委甲横原,捐州亘水,荆、吴锐卒,逸气未摅,偏城孤将,衔冤就虏,遂蹙境延寇,仅保清东。

自是兵摧势弱,边隙稍广,壮骑陵突,鸣镝日至,刍牧年伤,禾麦岁犯。

小则囚虏吏民,大则俘执长守,羽书继涂,奔命相属,青、徐、兗、冀之间萧然矣。

而自木末以来,并有贤才狡算,妙识兵权,深通战术,属鞬凌厉,气冠百夫,故能威服华甸,志雄群虏。

至于狸伐篡伪,弥煽凶威,英图武略,事驾前古,虽冒顿之鸷勇,檀石之骁强,不能及也。

遂西吞河右,东举龙碣,总括戎荒,地兼万里。

虽裂土分区,不及魏、晋,而华氓戎落,众力兼倍。

至乃连骑百万,南向而斥神华,胡旆映江,穹帐遵渚,京邑荷檐,士女喧惶。

天子内镇群心,外御群寇,役竭民徭,费殚府实,举天下以攘之,而力犹未足也。

既而虏纵归师,歼累邦邑,剪我淮州,俘我江县,喋喋黔首,跼高天,蹐厚地,而无所控告。

强者为转尸,弱者为系虏,自江、淮至于清、济,户口数十万,自免湖泽者,百不一焉。

村井空荒,无复鸣鸡吠犬。

时岁唯暮春,桑麦始茂,故老遗氓,还号旧落,桓山之响,未足称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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