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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书(梁沈约 · 二十四史)第185页

今日就征,万无所虑。”

太祖从之,留华总后任。

上即位,以华为侍中,领骁骑将军,未拜,转右卫将军,侍中如故。

先是,会稽孔宁子为太祖镇西咨议参军,以文义见赏,至是为黄门侍郎,领步兵校尉。

宁子先为高祖太尉主簿,陈损益曰:“隆化之道,莫先于官得其才;枚卜之方,莫若人慎其举。

虽复因革不同,损益有物,求贤审官,未之或改。

师锡佥曰,焕乎钦明之诰,拔茅征吉,著于幽《贲》之爻。

晋师有成,瓜衍作赏,楚乘无入,蔿贾不贺。

今旧命惟新,幽人引领,《韶》之尽美,已备于振纲;《武》之未尽,或存于理目。

虽九官之职,未可备举,亲民之选,尤宜在先。

愚欲使天朝四品官,外及守牧,各举一人堪为二千石长吏者,以付选官,随缺叙用,得贤受赏,失举任罚。

夫惟帝之难,岂庸识所易,然举尔所知,非求多人,因百官之明,孰与一识之见,执咎在己,岂容徇物之私。

今非以选曹所铨,果于乖谬,众职所举,必也惟良,盖宜使求贤辟其广涂,考绩取其少殿。

若才实拔群,进宜尚德,治阿之宰,不必计年,免徒之守,岂限资秩。

自此以还,故当才均以资,资均以地。

宰莅之官,诚曰吏职,然监观民瘼,翼化宣风,则隐厚之求,急于刀笔,能事之功,接于德心,以此论才,行之年岁,岂惟政无秕蠹,民庇手足而已,将使公路日清,私请渐塞。

士多心竞,仁必由己,处士砥自求之节,仕子藏交驰之情。

宁子庸微,不识治体,冒昧陈愚,退惧违谬。”

宁子与华并有富贵之愿,自羡之等秉权,日夜构之于太祖。

宁子尝东归,至金昌亭,左右欲泊船,宁子命去之,曰:“此弑君亭,不可泊也。”

华每闲居讽咏,常诵王粲《登楼赋》曰:“冀王道之一平,假高衢而骋力。”

出入逢羡之等,每切齿愤咤,叹曰:“当见太平时不?”元嘉二年,宁子病卒。

三年,诛羡之等,华迁护军,侍中如故。

宋世惟华与南阳刘湛不为饰让,得官即拜,以此为常。

华以情事异人,未尝预宴集,终身不饮酒,有燕不之诣。

若宜有论事者,乘车造门,主人出车就之。

及王弘辅政,而弟昙首为太祖所任,与华相埒,华尝谓己力用不尽,每叹息曰:“宰相顿有数人,天下何由得治!”四年,卒,时年四十三。

追赠散骑常侍、卫将军。

九年,上思诛羡之之功,追封新建县侯,食邑千户,谥曰宣侯。

世祖即位,配飨太祖庙庭。

子定侯嗣,官至左卫将军,卒。

子长嗣,太宗泰始二年,坐骂母夺爵,以长弟终绍封。

后废帝元徽三年,终上表乞以封还长,许之。

齐受禅,国除。

华从父弟鸿,五兵尚书,会稽太守。

王昙首,琅邪临沂人,太保弘少弟也。

幼有业尚,除著作郎,不就。

兄弟分财,昙首唯取图书而已。

辟琅邪王大司马属,从府公修复洛阳园陵。

与从弟球俱诣高祖,时谢晦在坐,高祖曰:“此君并膏粱盛德,乃能屈志戎旅。”

昙首答曰:“既从神武之师,自使懦夫有立志。”

晦曰:“仁者果有勇。”

高祖悦。

行至彭城,高祖大会戏马台,豫坐者皆赋诗;昙首文先成,高祖览读,因问弘曰:“卿弟何如卿?”弘答曰:“若但如民,门户何寄。”

高祖大笑。

昙首有识局智度,喜愠不见于色,闺门之内,雍雍如也。

手不执金玉,妇女不得为饰玩,自非禄赐所及,一毫不受于人。

太祖为冠军、徐州刺史,留镇彭城,以昙首为府功曹。

太祖镇江陵,自功曹为长史,随府转镇西长史。

高祖甚知之,谓太祖曰:“王昙首,沈毅有器度,宰相才也。

汝每事咨之。”

景平中,有龙见西方,半天腾上,廕五彩云,京都远近聚观,太史奏曰:“西方有天子气。”

太祖入奉大统,上及议者皆疑不敢下,昙首与到彦之、从兄华固劝,上犹未许。

昙首又固陈,并言天人符应,上乃下。

率府州文武严兵自卫,台所遣百官众力,不得近部伍,中兵参军硃容子抱刀在平乘户外,不解带者数旬。

既下在道,有黄龙出负上所乘舟,左右皆失色,上谓昙首曰:“此乃夏禹所以受天命,我何堪之。”

及即位,又谓昙首曰:“非宋昌独见,无以致此。”

以昙首为侍中,寻领右卫将军,领骁骑将军。

以硃容子为右军将军。

诛徐羡之等,平谢晦,昙首及华之力也。

元嘉四年,车驾出北堂,尝使三更竟开广莫门,南台云:“应须白虎幡,银字棨。

不肯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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