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书(梁沈约 · 二十四史)第219页
豫州刺史宗悫、徐州刺史刘道隆率众来会。
诞中兵参军柳光宗、参军何康之、刘元迈、幢主索智朗谋开城北门归顺,未期而康之所镇队主石贝子先众出奔,康之惧事泄,夜与智朗斩关而出。
诞禽光宗杀之。
光宗,柳元景从弟也。
康之母在城内,亦为诞所杀。
诞见众军大集,欲弃城北走,留中兵参军申灵赐居守,自将骑步数百人,亲信并随,声云出战,邪趋海陵道。
诞将周丰生驰告庆之,庆之遣龙骧将军武念追蹑。
诞行十余里,众并不欲去,请诞还城。
诞曰:“我还,卿能为我尽力不?”众皆曰:“愿尽力。”
左右杨承伯牵诞马曰:“死生且还保城,欲持此安之?速还尚得入,不然,败矣。”
庆之所遣将戴宝之单骑前至,刺诞殆获,诞惧,乃驰还。
武念去诞远,未及至,故诞得向城。
既至,曰:“城上白须,非沈公邪?”左右曰:“申中兵。”
诞乃入。
以灵赐为骠骑府录事参军,王玙之为中军长史,世子景粹为中军将军,州别驾范义为中军长史,其余府州文武,皆加秩。
先是,右卫将军垣护之、左军将军崔道固、屯骑校尉庞番虬、太子旅贲中郎将殷孝祖破索虏还,至广陵,上并使受庆之节度。
司州刺史刘季之,诞故佐也,骁果有膂力,梁山之役,又有战功,增邑五百户。
在州贪残,司马翟弘业谏争甚苦,季之积忿,置毒药食中杀之。
少年时,宗悫共蒱戏,曾手侮加悫,悫深衔恨。
至是悫为豫州刺史,都督司州,季之虑悫为祸,乃委官间道欲归朝廷。
会诞反,季之至盱眙,盱眙太守郑瑗以季之素为诞所遇,疑其同逆,因邀道杀之,送首诣道隆。
时诞亦遣间信要季之,及季之首至,沈庆之送以示诞。
季之缺齿,垣护之亦缺,诞谓众曰:“此垣护之头,非刘季之也。”
太宗初即位,郑瑗为山阳王休祐骠骑中兵参军。
豫州刺史殷琰与晋安王子勋同逆,休祐遣瑗及左右邢龙符说琰,琰不受。
郑氏,寿阳强族。
瑗即使琰镇军。
子勋责琰举兵迟晚,琰欲自解释,乃杀龙符送首,瑗固争不能得。
及寿阳城降,瑗随辈同出,龙符兄僧愍时在城外,谓瑗构杀龙符,辄杀瑗。
即为刘勔所录,后见原。
僧愍寻击虏于淮西战死。
此四人者,并由横杀,旋受身祸,论者以为有天道焉。
诞幢主公孙安期率兵队出降。
诞初闭城拒使,记室参军贺弼固谏再三,诞怒,抽刃向之,乃止。
或劝弼出降,弼曰:“公举兵向朝廷,此事既不可从;荷公厚恩,又义无违背,唯当死明心耳。”
乃服药自杀。
弼字仲辅,会稽山阴人也。
有文才。
赠车骑将军、山阳、海陵二郡太守,长史如故。
幢主王玙之赏募数百人,从东门出攻龙骧将军程天祚营,断其弩弦,天祚击破之,即走还城。
诞又加申灵赐南徐州刺史。
军主马元子逾城归顺,追及杀之,乃于城内建列立坛誓,诞将歃血,其所署辅国将军孟玉秀曰:“陛下亲歃。”
群臣皆称万岁。
初,诞使黄门吕昙济与左右素所信者,将世子景粹藏于民间,谓曰:“事若济,斯命全脱,如其不免,可深埋之。”
分以金宝,齐送出门,并各散走。
唯昙济不去,携负景粹,十余日,乃为沈庆之所捕得,斩之。
诞所署平南将军虞季充又出降书。
上使庆之于桑里置烽火三所。
诞又遣千余人自北门攻强弩将军苟思达营,龙骧将军宗越击破之。
开东门掩攻刘道隆营,复为殷孝祖及员外散骑侍郎沈攸之所破。
诞又加申灵赐左长史,王玙之右长史,范义左司马、左将军,孟玉秀右司马、右将军。
范义母妻子并在城内,有劝义出降,义曰:“我人吏也,且岂能作何康活邪!”义字明休,济阳考城人也。
早有世誉。
五月十九日夜,有流星大如斗杆,尾长十余丈,从西北来坠城内,是谓天狗。
占曰:“天狗所坠,下有伏尸流血。”
诞又遣二百人出东门攻刘道产营,别遣疑兵二百人出北门。
沈攸之于东门奋短兵接战,大破之。
门者又为苟思达所破。
诞又遣数百人出东门攻宁朔司马刘勔营,攸之又破之。
广陵城旧不开南门,云开南门者,不利其主,至诞乃开焉。
彭城邵领宗在城内,阴结死士,欲袭诞。
先欲布诚于庆之,乃说诞求为间谍,见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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