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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书(梁沈约 · 二十四史)第205页

劳不足甄,定于朝议,而虚张功伐,扇动怨辞,自谓斯举,勋莫己若。

初践殿守,忘犬马之情,奔趣帑藏,顿倾天府。

山海弘量,苞荒藏疾,录其一介之心,掩其不逞之衅。

遂爵首元等,职班盛级,优荣溢宠,莫与为畴。

自恣丑薄,罔知涯涘,干谒陈闻,曾无纪极,请乐穷太子之英,求器尽官府之选。

徐司空匪躬王室,遭罹凶祸,质与之少长,亲交兼常,曾无抚孤之仁,惟闻陵侮之酷,尺田寸宝,靡有孑遗。

及受命南徂,临路滋甚,逼夺妻嫔,略市金帛,怨动京邑,丑闻都鄙。

弃逐旧故,委蔑忠勤,鲁尚期、尹周之徒,心腹所倚,泣诉于御筵;袁同、连子敬之畴,爪牙所杖,一逝而不反。

虽上旨频烦,屡求劳牒,质但称伐在己,不逮僚隶,托咎朝廷,归罪有司,国士解心,有识莫附。

何文敬趋走厮养,天性愚狡,质迷其奸谄,寘怀委仗,遂外擅威刑,内游房室。

质生与衅俱,不可详究,擢发数罪,曾何足言!

丞相威重位尊,任居分陕,宗国倚赖,实兼恆情,而不及谦冲之涂,弗见逆顺之训,蔽同郤至,理乖范燮。

遂乃远忽世祀,近受欺构,杖纳奸疏,还谋社稷。

日者宴安上流,坐观成败,示遣疲卒,众裁三千,戎马不供,军粮靡献。

皇朝直以亲秩之重,酬宠兼极,近渐别子,礼越常均,苟识无所守,功弗由己,必为义不全,终于败德。

今兹放命,恨心于本,推诸昔岁,迹是诚非矣。

且家国夷险,情事异常,豫是臣子,孰不星赴,而玩寇忘哀,曾无奔拽。

面蕃十稔,惠政蔑闻,重赃深掠,纵欲已甚,姬妾百房,尼僧千计,败道伤俗,悖乱人神,民怨盈涂,国谤弥岁。

又贼劭未禽,凶威犹强,将毁其私坟,戮其诸子,图成骇机,垂赖义举,捷期云速,不日告平,释怨毒之心,解倒悬之急,论恩叙德,造育为重。

援人自助,弃人快谗,怙乱疑功,未闻其比。

仆以不肖,过蒙荣私,荷佩升越,光绝伦伍。

家本北边,志存慷慨,常甘投生,以殉艰棘,惟恩思难,激气冲襟,故以眺三湘而永慨,望九江而遐愤。

若使身死国康,誓在殒命,况仰禀圣略,俯鞠义徒,万全之形,愚夫所照。

夫薛竟陵控率突骑,陆道步驰。

檀右卫、申右率、垣游击整勒锐师,飞轮构路。

王豫州方舟缮甲,久已前驱。

仆训卒利兵,凌波电进。

沈镇军、萧安南接舳连旌,首尾风合。

骠骑竟陵王懿亲令誉,问望攸归,大司马江夏王道略明远,徽猷茂世,并旄钺临涂,云驱齐引。

群兵竞迈,秘驾徐启。

八銮摇响,五牛舒旆。

千乘雷动,万舳云回。

腾威发号,星流汉转。

以上临下,易于转圆。

加以三谋协从,七纬告庆,幽显同心,昭然易睹。

诸君或世荷恩幸,或身闻教义,当知君臣大节,誓不可犯,冠屦至诲,难用倒设。

履安奉顺,声泰事全,孰与附逆居危,身害名丑,慈亲垂白受戮,弱子婴孩就诛。

所以有诏迟回,未震雷霆者,正为诸君身拘寇手,或怀乃心。

吉凶由人,无谓为远,今而不变,后悔何及。

授檄之日,心驰贼庭。

义宣亦相次系至。

江夏王与义宣书曰:“昔桓玄借兵于仲堪,有似今日。”

义宣由此与质相疑。

质进计曰:“今以万人取南州,则梁山中绝,万人缀玄谟,必不敢动。

质浮舟外江,直向石头,此上略也。”

义宣将从之,腹心刘谌之曰:“质求前驰,此志难测。

不如尽锐攻梁山,事克然后长驱,万安之计也。”

质遣将尹周之攻胡子反、柳叔政于西垒,时子反渡东岸就玄谟计事,闻贼至,驰归。

周之攻垒甚急,刘季之水军殊死战,贼势盛,求救于玄谟。

玄谟不遣,崔勋之固争,乃遣勋之救之。

比至,城已陷,勋之战死,季之收众而退。

子反、叔政奔还东岸,玄谟斩子反军副李文仲。

质欲仍攻东城,义宣党颜乐之说义宣曰:“质若复拔东城,则大功尽归之矣。

宜遣麾下自行。”

义宣遣刘谌之就质,陈军城南。

玄谟留羸弱守城,悉精兵出战,薛安都骑军前出,垣护之督诸将继之。

战良久,贼阵小拔,骑得入。

刘季之、宗越又陷其西北,众军乘之,乃大溃。

因风放火,船舰悉见焚烧,延及西岸。

质求义宣欲一计事,密已出走矣。

质不知所为,亦走,众悉降散。

质至寻阳,焚烧府舍,载妓妾西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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