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禅真逸史(明代古典小说妙相寺全传)第35页

正是火烧眉毛,且顾眼下,一手将赛玉搂住,一手持入裤里。

赛玉慌忙推时,也被他摸着那活儿。

守净忽失声道:“我的亲亲,为何这等着慌,尿皆溺出来了?”赛玉笑道:“呆和尚,你且将手看一看,可是溺么?”守净伸出看时,满掌鲜血淋漓,心下大骇道:“这是何故,终不然原有血淋病症的?”赛玉道:“适才我与住持讲过,女人家经水,每月通流一次,人人如此。

你这只手只索罢了,有一个月点不得香烛,近不得佛像经典哩。”

守净一面取汤洗手,一面将元宵夜间之梦讲了一遍,笑道:“我向来恨这个红脸头陀阻住了巫山云雨。

大娘子今夜经通,败了一场高兴,只是我和尚福薄,不得消受。”

赛玉道:“佳期有日,不必愁烦。”

二人谈讲之间,不觉天色已曙。

赛玉猛然省道:“昨早我出来赴会,近晚长儿必来接我,不见空回,我丈夫怎不生疑?倘问我时,教我如何回答?”钟守净笑道:“娘子放心。

小僧和赵干娘计较定妥,方好放胆做事。

昨日傍晚,长儿果来接你,被我骗进后边房里,将酒灌醉,扛在床上,将房门锁了。

只怕这早晚还未醒哩。

你丈夫处晚上我使赵干娘先去讲了,说大娘子和几位女众们在寺里看钟住持上坛放焰口,老身和长儿在那里陪伴,直到明早方回。

你自去睡。

不消等候。

这事已预先调停定了,娘子何必忧虑。”

黎赛玉听罢,方才放心。

取镜梳洗毕,二人对膝而坐,细谈衷曲。

守净道:“荷蒙娘子错爱,小僧感恩无地。

今日别去,又不知佳期在于何日?”讲罢潸然泪下。

赛玉道:“男子汉好没见识。

既有长情,但问赵妈妈求计便是。

俟个机会,即可相见,何必如此苦切。”

钟守净流泪不止,赛玉再三温存,安慰了一会。

忽听得人叫开门,赛玉已知是赵婆声音,令守净开门。

赵婆走入来,哈哈的笑道:“大娘子,住持爷,你两个双贺喜也。”

钟守净道:“多谢干娘作成。”

黎赛玉不觉面皮通红,低着头翻书不应。

赵婆道:“大娘子许大年纪,还害羞哩。

这个何妨?斋僧布施,倒有大功德的。”

钟守净道:“干娘休要取笑。

可吃些早饭么?”赵婆道:“早饭不用了,大娘子可作急回家,免被傍人瞧破。”

钟守净令行童拿钥匙到后边小房里,叫那长儿来讲话。

行童开了门叫长儿时,兀自齁齁酣睡不醒。

行童将手摇了几摇,长儿方才醒来。

一头伸着腰,口里还道:“好酒,好酒。”

行童笑道:“好酒再吃一杯。”

长儿起来,睁眼看时,吃了一惊:“我怎的吃醉了,却在这里宿了一夜?娘知道决要打哩。”

呆瞪瞪立着。

行童道:“不要慌,且随我来,钟老爷唤你讲话。”

长儿跟着行童到小间里来,只见赵婆同娘、钟和尚三个坐在那里。

长儿失惊问道:“娘怎地昨夜不回家去?”黎赛玉骂道:“蠢才,你怎的贪这口黄汤,吃得滥醉?亏了住持爷着人扶你进房里睡了。

这等长夜,尚兀自不醒,若不着人叫你时,明日也睡得去哩。

昨日夜间钟住持做焰口道场,累赵妈妈在此陪伴一夜,不然教我独自黑魆魆怎地回去?”长儿立在侧边,不敢做声。

赵婆笑道:“大娘子骂他怎的,我和你左右是念佛看道场耍子,便等他睡睡何妨。

只索打点回去,不消絮聒了。”

讲罢,斜着眼看着长儿,把眼一瞅,即起身走出阁子外。

长儿会意,即随出门外来。

赵婆衣袖里摸出个纸包儿递与长儿,轻轻的道:“钟住持讲你老实至诚,日后有抬举你处。

因见你衣裳褴褛,与这三钱银子做件袄子穿。

回家去大官人问时,只随着娘的口讲便了。”

长儿接了银包,口中不讲,心下思量道:“这钟住持为甚的昨日灌我醉了,今日又有银子与我?必有缘故。

该不与娘有什么不伶俐的勾当么?且收他银子,再做道理。”

答应道:“我理会得。”

二人复身到阁子来。

桌上又摆下点心茶果,因恐赛玉脸红,不敢用酒,钟守净陪着赵婆、黎赛玉同坐吃茶,长儿也吃些点心。

黎赛玉即起身辞谢钟守净告回,守净欲留不敢留,欲别不忍别,一步步掩泪送出阁子门外。

黎赛玉亦有留恋之情,因碍长儿在前,勉强忍泪道:“请住持爷自便,不劳送了。”

钟守净怕人看破,只得包着两眼珠泪回步,怏怏而别。

有诗为证:

情投爱笃两留连,顷刻分离意黯然。

郁结相思多少恨,低头含泪间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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