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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唐书(二十四史之一)第805页

且城中胜兵,足以当之,奈何而欲受人所制?”和从之,因命士廉为行军司马,水陆俱进,逆击破之,长真仅以身免,余众尽降。

及萧铣败,高祖使徇岭南。

武德五年,士廉与和上表归国,累迁雍州治中。

时太宗为雍州牧,以士廉是文德皇后之舅,素有才望,甚亲敬之。

及将诛隐太子,士廉与其甥长孙无忌并预密谋。

六月四日,士廉率吏卒释系囚,授以兵甲,驰至芳林门,备与太宗合势。

太宗升春宫,拜太子右庶子。

贞观元年,擢拜侍中,封义兴郡公,赐实封九百户。

士廉明辩,善容止,凡有献纳,搢绅之士莫不属目。

时黄门侍郎王珪有密表附士廉以闻,士廉寝而不言,坐是出为安州都督,转益州大都督府长史。

蜀土俗薄,畏鬼而恶疾,父母病有危殆者,多不亲扶侍,杖头挂食,遥以哺之。

士廉随方训诱,风俗顿改。

秦时李冰守蜀,导引汶江,创浸灌之利,至今地居水侧者,须直千金,富强之家,多相侵夺。

士廉乃于故渠外别更疏决,蜀中大获其利。

又因暇日汲引辞人,以为文会,兼命儒生讲论经史,勉励后进,蜀中学校粲然复兴。

蜀人硃桃椎者,淡泊为事,隐居不仕,披裘带索,沉浮人间。

窦轨之镇益州也,闻而召见,遗以衣服,逼为乡正。

桃椎口竟无言,弃衣于地,逃入山中,结庵涧曲。

夏则裸形,冬则树皮自覆,人有赠遗,一无所受。

每为芒履,置之于路,人见之者,曰:“硃居士之履也”。

为鬻米置于本处,桃椎至夕而取之,终不与人相见。

议者以为焦先之流。

士廉下车,以礼致之,及至,降阶与语,桃椎不答,直视而去。

士廉每令存问,桃椎见使者,辄入林自匿。

近代以来,多轻隐逸,士廉独加褒礼,蜀中以为美谈。

五年,入为吏部尚书,进封许国公,仍封一子为县公。

奖鉴人伦,雅谙姓氏,凡所署用,莫不人地俱允。

高祖崩,士廉摄司空,营山陵制度。

事毕,加特进、上柱国。

是时,朝议以山东人士好自矜夸,虽复累叶陵迟,犹恃其旧地,女适他族,必多求聘财。

太宗恶之,以为甚伤教义,乃诏士廉与御史大夫韦挺、中书侍郎岑文本、礼部侍郎令狐德棻等刊正姓氏。

于是普责天下谱谍,仍凭据史传,考其真伪,忠贤者褒进,悖逆者贬黜,撰为《氏族志》。

士廉乃类其等第以进。

太宗曰:“我与山东崔、卢、李、郑,旧既无嫌,为其世代衰微,全无冠盖,犹自云士大夫,婚姻之间,则多邀钱币。

才识凡下,而偃仰自高,贩鬻松槚,依托富贵。

我不解人间何为重之?祗缘齐家惟据河北,梁、陈僻在江南,当时虽有人物,偏僻小国,不足可贵,至今犹以崔、卢、王、谢为重。

我平定四海,天下一家。

凡在朝士,皆功效显著,或忠孝可称,或学艺通博,所以擢用。

见居三品以上,欲共衰代旧门为亲,纵多输钱帛,犹被偃仰。

我今特定族姓者,欲崇重今朝冠冕,何因崔干犹为第一等?昔汉高祖止是山东一匹夫,以其平定天下,主尊臣贵。

卿等读书,见其行迹,至今以为美谈,心怀敬重。

卿等不贵我官爵耶?不须论数世以前,止取今日官爵高下作等级。”

遂以崔干为第三等。

及书成,凡一百卷,诏颁于天下。

赐士廉物千段,寻同中书门下三品。

十二年,与长孙无忌等以佐命功,并代袭刺史,授申国公。

其年,拜尚书右仆射。

士廉既任遇益隆,多所表奏,成辄焚稿,人莫知之。

摄太子少师,特令掌选。

十六年,加授开府仪同三司,寻表请致仕,听解尚书右仆射,令以开府仪同三司依旧平章事。

又正受诏与魏徵等集文学之士,撰《文思博要》一千二百卷,奏之,赐物千段。

十七年二月,诏图形凌烟阁。

十九年,太宗伐高丽,皇太子定州监国,士廉摄太子太傅,仍典朝政。

皇太子下令曰:“摄太傅、申国公士廉,朝望国华,仪刑攸属,寡人忝膺监守,实资训导。

比听政,常屈同榻,庶因谘白,少祛蒙滞。

但据案奉对,情所未安,已约束不许更进。

太傅诲谕深至,使遵常式,辞不获免,辄复敬从。

所司亦宜别以一案供太傅。”

士廉固让不敢当。

二十年,遇疾,太宗幸其第问之,因叙说生平,流涕歔欷而诀。

二十一年正月壬辰,薨于京师崇仁里私第,时年七十二。

太宗又命驾将临之,司空玄龄以上饵药石,不宜临丧,抗表切谏,上曰:“朕之此行,岂独为君臣之礼,兼以故旧情深,姻戚义重,卿勿复言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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