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史(二十四史之一)第207页
时张超之手行大逆,亦领军隶柬,询之规杀之,虑柬不同,柬宿有此志,又未测询之同否,互相观察。
会超之来论事,柬色动,询之觉之,即共定谋,遣召超之。
超之疑之不至,改宿他所,询之不知,径往斫之,杀其仆于床,因与柬南奔。
时孝武已即位,以为积射将军。
梁山之役,力战中流矢卒,赠冀州刺史。
崇祖年十四,有干略,伯父护之谓门宗曰:“此儿必大吾门。”
后随徐州刺史薛安都入魏。
寻又率门宗据朐山归宋,求淮北立功,明帝以为北琅邪、兰陵二郡太守,封下邳子。
及齐高帝镇淮阴,崇祖时戍朐山,既受都督,祗奉甚至,帝以其武勇,善待之,崇祖谓其妹夫皇甫肃曰:“此真吾君也”遂密布诚节。
高帝威名已着,宋明帝尤所忌疾,征为黄门郎,规害高帝,崇祖建策以免,由是甚见亲,参豫密谋。
元徽末,高帝惧祸,令崇祖入魏。
崇祖即以家口托皇甫肃,勒数百人将入魏界,更听后旨,会苍梧废,召崇祖还都。
及齐高帝新践阼,恐魏致讨,以送刘昶为辞。
以为军冲必在寿春,非崇祖莫可为捍,徙为豫州刺史、监豫、司二州诸军事,封望蔡侯。
建元二年,魏遣刘昶攻寿春,崇祖乃于城西北立堰塞肥水,堰北起小城,使数千人守之。
谓长史封延伯曰:“虏必悉力攻小城,若破此堰,放水一激,急逾三峡,自然沈溺,岂非小劳而大利邪”及魏军由西道集堰南,分军东路,肉薄攻小城,崇祖着白纱帽,肩舆上城,手自转式,日晡时,决小史埭,水势奔下,魏攻城之f,溺死千数,大f退走。
初,崇祖于淮阴见高帝,便自比韩、白,唯上独许之。
及破魏军s至,上谓朝臣曰:“崇祖恒自拟韩、白,今真其人也。”
进为都督。
崇祖闻陈显达、李安人皆增给军仪,乃s求鼓吹横吹。
上敕曰:“韩、白何可不与f异。”
给鼓吹一部。
崇祖虑魏复攻淮北,s徙下蔡戍于淮东。
其冬,魏果欲攻下蔡,及闻内徙,乃扬声平除故城。
f疑魏当于故城立戍,崇祖曰:“下蔡去镇咫尺,魏岂敢置戍,实是欲除此城,正恐奔走,杀之不尽耳。”
魏果夷掘下蔡城,崇祖大破之。
武帝即位,为五兵尚书,领骁骑将军。
初,豫章王有盛宠,武帝在东宫,崇祖不自附。
及破魏军,诏使还朝,与共密议,武帝疑之,曲加礼待。
酒后谓曰:“世间流言,我已豁怀抱,自今已后,富贵见付也。”
崇祖拜谢。
及去后,高帝复遣荀伯玉敕以边事,受旨夜发,不得辞东宫,武帝以为不尽诚心,衔之。
永明元年,诏称其与荀伯玉构扇边荒,诛之。
故人无敢至者,独有前豫州主簿夏侯恭叔出家财为殡,时人以比栾布。
恭叔谯国人,崇祖为豫州,闻其才义,辟为主簿,兼掌书翰。
高帝即位,方镇皆有贺表,王俭见崇祖s,咨嗟良久,曰:“此恭叔辞也。”
时宋氏封爵,随运迁改,恭叔以柳元景中兴元勋,刘勉殒身王事,不宜见废,上表论之,甚有义理。
事虽不从,优诏见答。
后为竟陵令,惠化大行。
木连理,上有光如烛,咸以善政所致。
荣祖字华先,崇祖从父兄也。
父谅之,宋北中郎府参军。
荣祖少学骑射,或曰:“何不学书”荣祖曰:“曹操、曹丕,上马横槊,下马谈论,此可不负饮食矣。
君辈无自全之伎,何异犬羊乎。”
宋孝建中,为后军参军。
伯父豫州刺史护之子袭祖为淮阳太守,孝武以事徙之岭南,护之不食而死。
帝疾笃,又使杀袭祖。
临死与荣祖书曰:“弟尝劝我危行言逊,今果败矣。”
明帝初即位,四方反,除荣祖冗从仆射,遣还徐州,说刺史薛安都曰:“天之所废,谁能兴之使君今不同八百诸侯,如下官所见,非计中也。”
安都曰:“今京都无百里地,莫论攻围取胜,自可相拍手笑杀;且我不欲负孝武。”
荣祖曰:“孝武之行,足致馀殃,今虽天下雷同,正是速死,无能为也。”
安都曰:“不知诸人云何,我不畏此,大蹄马在近,急便作计。”
荣祖被拘不得还,因为安都将领。
安都引魏军入彭城,荣祖携家属南奔朐山。
齐高帝在淮阴,荣祖归附,高帝保持之。
及宋明帝崩,高帝书送荣祖诣仆射褚彦回,除东海太守。
彦回谓曰:“萧公称卿干略,故以郡相处。”
荣祖善弹,登西楼,见翔鹄云中,谓左右当生取之。
于是弹其两翅,毛脱尽,坠地无伤,养毛生后飞去,其妙如此。
元徽末,苍梧凶狂,恒欲危害高帝。
帝欲奔广陵起事,荀伯玉等皆赞成之。
荣祖谏曰:“领府去台百步,公走人岂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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