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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史(二十四史之一)第449页

早为高平檀超所知,常升以上席,甚加礼焉。

起家南徐州从事,转奉朝请。

宋建平王景素好士,淹随景素在南兖州。

广陵令郭彦文得罪,辞连淹,言受金,淹被系狱。

自狱中上书曰:

昔者,贱臣叩心,飞霜击于燕地;庶女告天,振风袭于齐台。

下官每读其书,未尝不废卷流涕。

何者士有一定之论,女有不易之行。

信而见疑,贞而为戮,是以壮夫义士伏死而不顾者以此也。

下官闻仁不可恃,善不可依,谓徒虚语,乃今知之。

伏愿大王暂停左右,少加矜察。

下官本蓬户桑枢之人,布衣韦带之士,退不饰诗书以惊愚,进不买声名于天下。

日者,谬得升降承明之阙,出入金华之殿,何尝不局影凝严,侧身扃禁者乎。

窃慕大王之义,复为门下之宾,备鸣盗浅术之馀,豫三五贱伎之末。

大王惠以恩光,顾以t色,实佩荆卿黄金之赐,窃感豫让国士之分矣。

常欲结缨伏剑,少谢万一,剖心摩踵,以报所天。

不图小人固陋,坐贻谤缺,拐严埽硐抻泥簦挠暗跣模岜峭垂恰鹿傥趴髅为辱,亏形次之,是以每一念来,忽若有遗;加以涉旬月,迫季秋,天光沈阴,左右无色,身非木石,与狱吏为伍。

此少卿所以仰天捶心,泣尽而继之以血者也。

下官虽乏乡曲之誉,然尝闻君子之行矣:其上则隐于帘肆之间,卧于岩石之下;次则结绶金马之庭,高议云台之上;退则虏南越之君,系单于之颈。

俱s丹册,并图青史。

宁争分寸之末,竞锥刀之利哉下官闻积毁销金,积谗摩骨,远则直生取疑于盗金,近则伯鱼被名于不义。

彼之二才,犹或如是,况在下官,焉能自免昔上将之耻,绛侯幽狱,名臣之羞,史迁下室,至如下官,当何言哉。

夫以鲁连之智,辞禄而不反,接舆之贤,行歌而忘归,子陵闭关于东越,仲蔚杜门于西秦,亦良可知也。

若使下官事非其虚,罪得其实,亦当钳口吞舌,伏匕首以殒身,何以见齐鲁奇节之人,燕赵悲歌之士乎。

方今圣历钦明,天下乐业,青云浮洛,荣光塞河,西洎临洮、狄道,北距飞狐、阳原,莫不寖仁沐义,照景饮醴,而下官抱痛圜门,含愤狱户,一物之微,有足悲者。

仰惟大王少垂明白,则梧丘之魂不愧于沈首,鹄亭之鬼无恨于灰骨。

景素览书,即日出之。

寻举南徐州秀才,对策上第,再迁府主簿。

景素为荆州,淹从之镇。

少帝即位,多失德,景素专据上流,咸劝因此举事。

淹每从容进谏,景素不纳。

及镇京口,淹为镇军参军,领南东海郡丞。

景素与腹心日夜谋议,淹知祸机将发,乃赠诗十五首以讽焉。

会东海太守陆澄丁艰,淹自谓郡丞应行郡事,景素用司马柳世隆。

淹固求之,景素大怒,言于选部,黜为建安吴兴令。

及齐高帝辅政,闻其才,召为尚书驾部郎、骠骑参军事。

俄而荆州刺史沈攸之作乱,高帝谓淹曰:“天下纷纷若是,君谓何如”淹曰:“昔项强而刘弱,袁f而曹寡,羽卒受一剑之辱,绍终为奔北之虏,此所谓在德不在鼎,公何疑哉。”

帝曰:“试为我言之。”

淹曰:“公雄武有奇略,一胜也;宽容而仁恕,二胜也;贤能毕力,三胜也;人望所归,四胜也;奉天子而伐叛逆,五胜也。

彼志锐而器小,一败也;有威无恩,二败也;士卒解体,三败也;搢绅不怀,四败也;悬兵数千里、而无同恶相济,五败也。

虽豺狼十万,而终为我获焉。”

帝笑曰:“君谈过矣。”

桂阳之役,朝廷周章,诏檄久之未就。

齐高帝引淹入中书省,先赐酒食,淹素能饮啖,食鹅炙垂尽,进酒数升讫,文诰亦办。

相府建,补记室参军。

高帝让九锡及诸章表,皆淹制也。

齐受禅,复为骠骑豫章王嶷记室参军。

建元二年,始置史官,淹与司徒左长史檀超共掌其任,所为条例,并为王俭所驳,其言不行。

淹任性文雅,不以着述在怀,所撰十三篇竟无次序。

又领东武令,参掌诏策。

后拜中书侍郎,王俭尝谓曰:“卿年三十五,已为中书侍郎,才学如此,何忧不至尚书金紫。

所谓富贵卿自取之,但问年寿何如尔。”

淹曰:“不悟明公见眷之重。”

永明三年,兼尚书左丞。

时襄阳人开古冢,得玉镜及竹简古书,字不可识。

王僧虔善识字体,亦不能谙,直云似是科斗书。

淹以科斗字推之,则周宣王之前也。

简殆如新。

少帝初,兼御史中丞。

明帝作相,谓淹曰:“君昔在尚书中,非公事不妄行,在官宽猛能折衷。

今为南司,足以振肃百僚也。”

淹曰:“今日之事,可谓当官而行,更恐不足仰称明旨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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