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史(二十四史之一)第334页
郁林退谓徐龙驹曰:“我欲与公共计取鸾,公既不同,我不能独办,且复小听。”
及郁林废,锵竟不知。
延兴元年,进位司徒,侍中如故。
明帝镇东府,权威稍异,锵每往,明帝屣履至车迎锵,语及家国,言泪俱下,锵以此推信之。
而宫台内皆属意于锵,劝令入宫,发兵辅政。
制局监谢粲说锵及随王子隆曰:“殿下但乘油壁车入宫,出天子置朝堂,二王夹辅号令,粲等闭城门上仗,谁敢不同,宣城公政当投井求活,岂有一步动哉东城人政共縳送耳。”
子隆欲定计,锵以上台兵力既悉东府,且虑难捷,意甚犹豫。
马队主刘巨,武帝时旧人,诣锵请间,叩头劝锵立事。
锵命驾将入,复回还内,与母陆太妃别,日暮不成行。
典签知谋告之,数日,明帝遣二千人围锵宅,害锵,谢粲等皆见杀。
凡诸王被害,皆以夜遣兵围宅,或斧斫关排墙,叫噪而入,家财皆见封籍焉。
桂阳王铄字宣朗,高帝第八子也。
永明七年为中书令,加散骑常侍。
时鄱阳王锵好文章,铄好名理,人称为鄱桂。
铄清羸有冷疾,常枕卧,武帝临视,赐床帐衾褥。
性理偏詖,遇其赏兴,则诗酒连日,情有所废,则兄弟不通。
隆昌元年,加前将军,给油络车,并给扶二人。
鄱阳王见害,铄迁中军将军、开府仪同三司。
不自安,至东府见明帝,及出,处分存亡之计。
谓侍读山悰曰:“吾前日觐王,王流涕呜咽,而鄱阳、随郡见诛。
今日见王,王又流涕而有愧色,其在吾邪”其夜三更中兵至,见害。
始兴简王鉴字宣彻,高帝第十子也。
性聪警。
年八岁,丧所生母,号慕过人,数日中便至骨立。
豫章文献王闻之,抚其首呜咽,谓高帝曰:“此儿操行异人,恐其不济。”
高帝亦悲不自胜。
初封广兴郡王,袁彖时为秘书丞,早有令誉,高帝盛重鉴,乃以彖为友。
后改封始兴。
自晋以来,益州刺史皆以良将为之。
宋泰始中,益州市桥忽生小洲,道士邵硕见之,曰:“当有贵王临州。”
刘亮为刺史,斋前石榴树陵冬生华,亮以问硕,硕曰:“此谓狂华,宋诸刘灭亡之象。
后二年君当终,后九载宋当灭。
灭后有王胜喜来作此州,冀尔时蜀土平。”
硕始康人,元徽二年,忽告人云:“吾命终。”
因卧而死。
后人见硕在荆州上明,以一只故履缚左脚,而行甚疾,遂不知所之。
永明二年,武帝不复用诸将为益州,始以鉴为益州刺史、督益宁二州军事,加鼓吹一部。
“胜喜”反语为“始兴”,硕言于此乃验。
先是劫帅韩武方常聚党千馀人,断流为暴,郡县不能禁,行旅断绝。
鉴行至上明,武方乃出降。
长史虞悰等咸请杀之。
鉴曰:“武方为暴积年,所在不能制,今降而被杀,失信;且无以劝善。”
于是s台,果被宥,自是巴西蛮夷凶恶,皆望风降附。
行次新城,道路籍籍,云陈显达大选士马,不肯就征,巴西太守阴智伯亦以为然。
乃停新城十许日,遣典签张昙皙往观形势。
俄而显达遣使人郭安明、朱公恩奉书贡遗,咸劝鉴执之。
鉴曰:“显达立节本朝,必自无此。
昙皙还,若有同异,执安明等未晚。”
居二日,昙皙还,说显达遣家累已出城,日夕望殿下至。
于是乃前。
时年十四。
好学,善属文,不重华饰,器服清素,有高士风。
与记室参军蔡仲熊登张仪楼,商略先言往行及蜀土人物。
鉴言辞和辩,仲熊应对无滞,当时以为盛事。
州城北门常闭不开,鉴问其故于虞悰,悰答曰:“蜀中多夷暴,有时抄掠至城下,故相承闭之。”
鉴曰:“古人云,善闭无关楗。
且在德不在门。”
即令开之。
戎夷慕义,自是清谧。
于州园地得古冢,无复棺,但有石椁。
铜器十馀种,并古形;玉璧三枚;珍宝甚多,不可皆识;金银为蚕蛇形者数斗。
又以朱沙为阜,水银为池,左右咸劝取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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