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史(二十四史之一)第528页
当时惊骇,莫不惭服。
仆射徐陵因改同察议。
其不顺时随俗,皆此类也。
后历仁威淮南王、平南建安王二府谘议参军。
丁内忧去职。
俄起为戎昭将军,知撰梁史。
后主立,兼东宫通事舍人,知撰史。
至德元年,除中书侍郎,转太子仆,余并如故。
初,梁室沦没,察父僧垣入长安,察蔬食布衣,不听音乐,至是凶问因聘使到江南。
时察母韦氏丧制适除,后主以察羸瘠,虑加毁顿,乃密遣中书舍人司马申就宅发哀,仍敕申专加譬抑。
寻以忠毅将军起兼东宫通事舍人,察频让不许。
俄敕知着作郎事。
服阕,除给事黄门侍郎,领着作。
察既累居忧戚,斋素日久,因加气疾。
后主尝别召见,为之动容,命停长斋,令从晚食。
又诏授秘书监,领着作,奏撰中书表集。
历度支、吏部二尚书。
察自居显要,一不交通。
尝有私门生不敢厚饷,送南布一端,花綀一匹。
察谓曰:“吾所衣着,止是麻布蒲綀,此物于吾无用。
既欲相款接,幸不烦尔。”
此人逊请,察厉色驱出,自是莫敢馈遗。
陈亡入隋,诏授秘书丞,别敕成梁、陈二史。
又敕于朱华阁长参。
文帝知察蔬菲,别日独召入内殿,赐果菜,指谓朝臣曰:“闻姚察学行当今无比,我平陈唯得此一人。”
开皇十三年,袭封北绛郡公。
察在陈时聘周,因得与父僧垣相见,将别之际,绝而复苏。
至是承袭,愈更悲感,见者莫不为之歔欷。
丁后母杜氏丧,解职。
在服制之中,有白鸠巢于户上。
仁寿二年,诏除员外散骑常侍、晋王侍读。
炀帝即位,授太子内舍人。
及改易衣冠,删定朝式,预参对问。
大业二年,终于东都。
遗命薄葬,以松板薄棺,才可容身,土周于棺而已。
葬日,止麤车即送厝旧茔北。
不须立灵,置一小床,每日设清水,六斋日设斋食菜果,任家有无,不须别经营也。
初,察欲读一藏经,并已究竟,将终,曾无痛恼,但西向坐正念,云“一切空寂”。
其后身体柔软,t色如恒。
两宫悼惜,赠賵甚厚。
察至孝,有人伦鉴识,冲虚谦逊,不以所长矜人。
专志着书,白首不倦。
所着汉书训纂三十卷,说林十卷,西聘、玉玺、建康三锺等记各一卷,文集二十卷。
所撰梁、陈史,虽未毕功,隋开皇中,文帝遣中书舍人虞世基索本,且进。
临亡,戒子思廉撰续。
思廉在陈为衡阳王府法曹参军、会稽王主簿。
论曰:沈炯才思之美,足以继踵前良。
然仕于梁朝,年已知命,主非不文,而位裁邑宰。
及于运逢交丧,驱驰戎马,所在称美,用舍信有时焉。
虞荔弟兄,才行兼着,崎岖丧乱,保兹贞一,并取贵时主,岂虚得乎。
傅縡聪警特达,才气自负,行之平日,其犹殆诸;处以危邦,死其宜矣。
顾、姚栖托艺文,蹈履清直,文质彬彬,各践通贤之域,美矣乎南史南史卷七十列传第六十循吏
吉翰杜骥申恬杜慧度阮长之甄法崇傅琰虞愿王洪范沈瑀范述曾孙谦何远郭祖深昔汉宣帝以为“政平讼理,其惟良二千石乎”。
前史亦云,今之郡守,古之诸侯也。
故长吏之职,号曰亲人。
至于道德齐礼,移风易俗,未有不由之矣。
宋武起自匹庶,知人事艰难,及登庸作宰,留心吏职。
而王略外举,未遑内务,奉师之费,日耗千金。
播兹宽简,虽所未暇,而黜己屏欲,以俭御身,左右无幸谒之私,闺房无文绮之饰。
故能戎车岁驾,邦甸不扰。
文帝幼而宽仁,入纂大业,及难兴陕服,六戎薄伐,兴师命将,动在济时。
费由府实,事无外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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