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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史(二十四史之一)第451页

昉尤长为笔,颇慕傅亮才思无穷,当时王公表奏无不请焉。

昉起草即成,不加点窜。

沈约一代辞宗,深所推挹。

永元中,纡意于梅虫儿,东昏中旨用为中书郎。

谢尚书令王亮,亮曰:“卿宜谢梅,那忽谢我。”

昉惭而退。

末为司徒右长史。

梁武帝克建邺,霸府初开,以为骠骑记室参军,专主文翰。

每制书草,沈约辄求同署。

尝被急召,昉出而约在,是后文笔,约参制焉。

始梁武与昉遇竟陵王西邸,从容谓昉曰:“我登三府,当以卿为记室。”

昉亦戏帝曰:“我若登三事,当以卿为骑兵。”

以帝善骑也。

至是引昉符昔言焉。

昉奉笺云:“昔承清宴,属有绪言,提挈之旨,形乎善谑。

岂谓多幸,斯言不渝。”

盖为此也。

梁台建,禅让文诰,多昉所具。

奉世叔父母不异严亲,事兄嫂恭谨。

外氏贫阙,恒营奉供养。

禄奉所收,四方饷遗,皆班之亲戚,即日便尽。

性通脱,不事仪形,喜愠未尝形于色,车服亦不鲜明。

武帝践阼,历给事黄门侍郎,吏部郎。

出为义兴太守。

岁荒民散,以私奉米豆为粥,活三千馀人。

时子者不举,昉严其制,罪同杀人。

孕者供其资费,济者千室。

在郡所得公田奉秩八百余石,昉五分督一,余者悉原,儿妾食麦而已。

友人彭城到溉、溉弟洽从昉共为山泽游。

及被代登舟,止有绢七匹,米五石。

至都无衣,镇军将军沈约遣裙衫迎之。

重除吏部郎,参掌大选,居职不称。

寻转御史中丞、秘书监。

自齐永元以来,秘阁四部,篇卷纷杂,昉手自雠校,由是篇目定焉。

出为新安太守,在郡不事边幅,率然曳杖,徒行邑郭。

人通辞讼者,就路决焉。

为政清省,吏人便之。

卒于官,唯有桃花米二十石,无以为敛。

遗言不许以新安一物还都,杂木为棺,浣衣为敛。

阖境痛惜,百姓共立祠堂于城南,岁时祠之。

武帝闻问,方食西苑绿沈瓜,投之于盘,悲不自胜。

因屈指曰:“昉少时常恐不满五十,今四十九,可谓知命。”

即日举哀,哭之甚恸。

追赠太常,諡曰敬子。

昉好交结,奖进士友,不附之者亦不称述,得其延誉者多见升擢,故衣冠贵游莫不多与交好,坐上客恒有数十。

时人慕之,号曰任君,言如汉之三君也。

在郡尤以清洁着名,百姓年八十以上者,遣户曹掾访其寒温。

尝欲营佛斋,调枫香二石,始入三斗,便出教长断,曰:“与夺自己,不欲贻之后人。”

郡有蜜岭及杨梅,旧为太守所采,昉以冒险多物故,即时停绝,吏人咸以百馀年未之有也。

为家诫,殷勤甚有条贯。

陈郡殷芸与建安太守到溉书曰:“哲人云亡,仪表长谢。

元龟何寄,指南何托”其为士友所推如此。

昉不事生,至乃居无室宅。

时或讥其多乞贷,亦随复散之亲故,常自叹曰:“知我者亦以叔则,不知我者亦以叔则。”

既以文才见知,时人云“任笔沈诗”。

昉闻甚以为病。

晚节转好着诗,欲以倾沈,用事过多,属辞不得流便,自尔都下士子慕之,转为穿凿,于是有才尽之谈矣。

博学,于书无所不见,家虽贫,聚书至万馀卷,率多异本。

及卒后,武帝使学士贺纵共沈约勘其书目,官无者就其家取之。

所着文章数十万言,盛行于时。

东海王僧孺尝论之,以为“过于董生、扬子。

昉乐人之乐,忧人之忧,虚往实归,忘贫去吝,行可以厉风俗,义可以厚人伦,能使贪夫不取,懦夫有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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